氣玄宗位於南邊的玄氣大陸之上,地處偏上,這裏氣候適宜,四季分明,大多屬於山林地帶,鳥獸成群,自然之風頗重。
民風向道,常年氣玄宗香火鼎盛,在頂天柱(世界第一大山,是最接近天地之精的山峰之一)之下,遙遙望去古樸的道觀中,無數的凡人虔誠的跪拜。
在高聳的山峰內,一位道骨仙風,拿著一把拂塵站在無數的靈牌之下,一邊死氣繚繞,另一邊生氣徘徊。那人看著生氣靈牌下方,破裂了三十幾枚玉筒,沉默不語。
他的上方,幾個端正的楷書大字金漆鑲邊,紅木為框,下麵供奉的香,煙氣直接飄到了木框之上。
“供靈堂”幾個字端莊,凝重,仿佛給這裏添加了壓抑的氣氛。
那拿著拂塵的人往那裏一站,又是沉重了幾分。
他拂塵一揮,將破碎的玉筒全部浮在了自己的眼前,從口中狠然怒怒道:“五行宗!”
這一行死去的人,正是此去五行宗興師問罪的劍淵刑一行人,他萬萬算計不到,五行宗的人竟然會撕破臉皮,想要挑起正道之爭。
走出供靈堂,他恭敬的將門關上,一縷陽光照在他消瘦的臉龐之上,英俊之中帶著一絲的陰沉。無論陽光多麼的溫暖,也驅散不了他內心的陰寒。
隻見他拂塵祭出,踩著拂塵便到了氣玄宗的大殿之內。
大殿足足比五行宗的要大上了一倍有餘,氣勢更是直逼青天,富麗堂皇,隱隱間有紫氣生來,一口巨大的鍾擺在大殿殿頂。
那拂塵人徑直的飛向了大鍾之上,幾道靈力打出,鍾“咚咚!“打響。
刺破雲霄,任何一個弟子都驚奇的抬頭,接著放下了所有手上的任務,往大殿上跑去。
四麵八方,各處光芒閃耀,飛向氣玄宗宗門……
拿著拂塵,那人遠遠的注釋著五行宗的方向,隨後一道身影,消失在大殿殿頂。
片刻之間,大殿內已經站滿了不下萬人,都不顯得擁擠。
那人站在殿首,觸目一眼,氣玄宗的人已經來齊。
幾位首座依次圍著拂塵人而坐,靜靜的聽候。殿內鴉雀無聲,殿鍾被敲響,那麼就代表著有要事要決定。
眾人看著拂塵人強壓怒氣的臉,不自覺疑惑的看向了旁邊的人,隻見身邊的人也是和他一樣的神情。何事讓宗主如此的生氣!那一次,陳縱誌殺死氣玄宗弟子也不過如此發怒吧?幾月之間,又一次敲響殿鍾。
拂塵人緩緩道來,臉上的怒氣未消,仰天一聲長歎道:“劍淵刑,死了……”
“什麼!”
“劍淵刑怎麼會死呢?是誰下手的?氣玄宗的威嚴是那麼容易被挑釁的嗎?”
“難道是五行宗的人下的手?沒道理啊?他們準備撕破臉皮了?”
一波激起千層浪,眾人不敢相信,卻不得不信。
氣玄宗的首座一個個全都徒然長起來,眼睛再也離不開拂塵人。
拂塵人示意了一眼,首座才漸漸的下坐,他接著道:“三十幾人,他們的靈魂玉筒全部破碎……若不是五行宗的那些老怪物出手,我還真的想不出來會有誰能夠擊殺劍淵刑他們一行人。星河圖,看樣子是落入了他人的囊中。”
“不行,絕對不行!”其中一位首座拍著椅子,怒道:“五行宗名存實亡,震南天懇求宗主下令讓我帶領三千弟子,踏平五行宗!”
“胡鬧。”宗主拂塵一揮,一臉的薄怒,嗬斥震南天道:“五行宗是名存實亡,可是身後的老家夥們都是一些快死的家夥,若是這個關頭殺上五行宗,我們也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