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舞池中的人群沉浸在喜悅與歡樂的氛圍中。盡管這些喜悅的原由和自己沒多大關係,但這並不防礙這些貴族日夜笙歌。克裏斯嘴角露出一絲厭惡與不屑。端起了舞池旁的一杯“血色妖姬”,
一杯這樣的飲品,且不論它價值多少,單是用來裝酒的杯子上隨便敲下一塊邊角料就足夠一戶普通人家一個月的用度。可眼前……舞池中央噴湧而出的“血色妖姬”使整個大廳都蒙上了一層奢靡的墮落感。
這就是帝國貴族,當真是富貴之族啊!克裏斯歎了口氣,他明白以他私生子的身份,即使是三皇子的他也沒有資格在這個血統至上的國度說上一句話的。
也許對他那位英明神武的父親來說戰爭和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事。想到這裏腦海中又浮現出統帥部剛定下的北伐計劃。舉兵三路,以攻代守。可是真的會這麼順利麼?一絲冷笑從他的嘴角飄過……
行營叢林
半空中淡紫色的上弦月透過烏雲投在不算稀疏的漿果叢中,此刻。不同與以往,夜的寂靜中透著一絲凶險。正值六月,紅的發紫的漿果所散發的甜膩的味道還未在空氣中飄散開,就已經被濃濃的血腥味所掩蓋。篝火被衝擊的七零八落,四散的火星濺射到枯老的古樹上燃起橙黃色的火苗貪婪的吞噬著一切。
帝國第七軍團的先行營地...
...火焰、殘骸、鮮血!一場慘烈的戰鬥已經持續到了午夜!早已疲憊的士兵,三人一組背靠背持矛而立,強打起眼皮死死的盯著昏暗的叢林。
“來了!左...”
其中一個士兵話音未落,兩道銀光一閃而過。噗....多年的苦練讓這幾位士兵本能的送出了手中的長矛,但是隨後他們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巨大的口子,被撕裂的肺葉讓挪動的雙唇動了動,隻是徒勞的湧出些血沫。閉上眼的最後一刻他終於看到了劃過胸前的利刃的主人————沃夫帝國王牌精銳“鐵背狼騎”!!!
這樣的戰鬥在整個行營叢林裏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事實上萊茵帝國在擊潰南方的敵對國同盟後,在整個南大陸也就隻剩下了沃夫帝國這個對手。
天徒山腳,靠近行營叢林的邊緣,這是帝國前沿指揮部,光頭、半胸甲、背上散發著火焰一樣光芒的雙手長斧,左眼標誌性的刀疤醒目而囂張的告訴著所有人他的身份?____帝國“炎熊”哈頓!同時也是第七軍團的軍團長。
哈頓看著對麵叢林裏的火光和慘叫聲咧了咧嘴,
“嘿,看來沃夫帝國的小崽子真是被我們的重騎兵打怕了”
“是的,將軍這已經是第四個前沿基地被襲擊了......”
副官看著泛著火光的叢林似乎欲言又止。哈頓不屑的端起一旁劣質的黑麥酒灌了一口,似乎完全忘了軍營中不能飲酒這一條規定。一口烈酒下肚,扯開嗓門大吼:
“第一、第二步兵師立即向行營叢林方向前進!給我放火!砍樹!第四重騎兵團立即拔營半小時後披半甲減重出發!”
一會,軍隊後方的樹木開始接連倒下,本在陰影中的一對對的重甲騎兵暴露了出來,厚重的鎧甲遮蓋住了騎士身上的每一個部位,即使是戰馬也披掛著沉重的馬鎧,每一個騎兵都像是一個移動堡壘。這就是帝國精銳——重騎兵團。
旁邊更有一支騎兵,坐騎是一個個鷹頭獅身的有翼怪獸,披掛的戰鎧附著著用秘銀勾勒的符文,騎士的手中握著長達6米的騎槍,這是皇家獅鷲團!
哈頓將軍的眼睛如狼一般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他們怕我帝國的重甲騎兵,所以想用鐵背狼騎將我們困在這行營叢林中。哼哼,想的倒是好,不過我步兵師團的損失確實有點大了。”
哈頓將軍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片刻之後,一抹冰冷的弧度劃過他的唇邊,“擋路的,都得死!這就是戰爭!自從軍起就在刀山血海中摸爬滾打的哈頓當然明白,戰爭是要死人的,相比人命而言,結果更重要。君主說了要前進,那就是死也要向前撲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