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 吻(2 / 3)

應無咎掀起眼皮:“難道本尊還會騙你嗎?”

他堂堂魔域之主,自然是不稀罕騙人的。

陸延想明白這點,低頭笑眯眯道:“是我犯糊塗了,尊主莫要生氣。”

心中卻想,這人待自己如此誠意,日後卻是不好再傷了他,取心魄的時候需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才是。

應無咎本就沒有真的生氣,不過是個一戳就破的紙老虎,他眼見陸延低頭靠過來,下意識避開,卻不曾想那人竟是捏住自己的下巴,在唇上落下一吻,驚得瞳孔驟縮。

但凡是人,第一次接吻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異樣的情緒,更何況是在如此猝不及防的情況下。

應無咎隻覺渾身滾燙,唇上的觸感柔軟陌生,沒由來生出一股慌張,連呼吸都忘了。陸延卻像是天生就精於此道,指尖一挑,直接將那礙事的麵具扔到了一旁,然後撬開應無咎的牙關長驅直入。

“唔……”

應無咎悶哼一聲,卻沒阻攔,隻是略微皺了皺眉,清冷的眉眼染上欲望,似冰雪消融。

陸延擁著他一起倒在蒲團上,冶豔紅衣糾纏著墨色的衣角,濃烈到令人心驚,應無咎漸漸得了趣,睫毛輕顫,也不自覺開始閉目回吻起來,衣衫淩亂,露出半邊清瘦的肩膀鎖骨。

陸延的眼眸是一種暗紫色,隻是平日不大瞧得出來,此刻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難免讓人覺得妖邪蠱惑:“尊主,心魄之事需得藏好才是,如今後院仆役中多有仙門百家的細作,那些人雖不是你的對手,卻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他雖不知應無咎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到底要提醒一句。

應無咎聽陸延提醒此事,唇角微勾,隻覺他待自己果然忠心,一麵回應著對方蜻蜓點水般落下的細吻,一麵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如何得知這許多事?”

陸延

() 修長的指尖輕動,繞起他肩頭一縷墨發,不緊不慢道:“尊主需知,功夫高的不一定擅偽裝,他們許是將門派中功夫不俗的弟子都派了過來,各個心高氣傲,扮仆役也扮得不像,一眼就露了破綻。”

應無眯眼望著他:“本尊指的不是這個。”

他指的是,陸延為何會知道那許多密辛往事。

陸延卻隻是笑:“我學過占卜之術,尊主信是不信?”

“占卜?”應無咎不大信這種事,“那你算算本尊將來的氣運如何?”

陸延:“我隻講過去之事,不算未來因果。”

應無咎微微皺眉:“為何?”

陸延指尖輕點他的眉心,然後輕輕滑落,不經意觸碰到了應無咎右臉的傷痕,一字一句低聲道:“因為人定勝天,未來之事時時刻刻都在改變。”

例如此方世界原本的故事中,定然是沒有陸延的存在,可他如今和應無咎糾纏在一起,對方命運的軌跡也一定漸漸發生了偏移,朝著未知的方向駛去。

殿內光影漸暗,陸延的臉顯得溫柔而又多情,他傾身在應無咎的臉頰處落下一吻,恰好在那毀容之處,引得後者呼吸一窒。

這輕輕一吻,便是多年心悸難平。

驟雨初停,廊下的梧桐葉落了一地。

陸延從玄燭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他緩緩步下台階,落葉被踩碎後窸窣作響,心想怪不得執行官總說情愛誤人,連應無咎一代尊主也未能幸免。

在修仙界,倘若到了瓶頸期是萬萬不能泄了元.陽的,應無咎閉關多日,正在衝擊境界,方才被陸延抱著一親一哄,稀裏糊塗險些被哄上了床,若不是兩個人腦子最後還留著一絲清醒,隻怕要誤事。

陸延拍了拍後腦,將那一絲綺念趕出,正準備回自己的屋子睡覺,卻不曾想途經一條石徑小路時,頭頂忽然響起了一道低啞的中年男子聲音:

“陸延,為何這許多日都不曾與宗門傳信,我看你是想造反不成?!”

聽語氣,竟像是認得陸延一般。

陸延聞言心中陡然一驚,卻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因為他根本就察覺不到說話那人的存在,要知道上次闖進天寶閣的那個大乘期修士都不曾給他這樣的危機感,今日怕是來者不善!

陸延不著痕跡看了眼自己的麵板能量,26%,還好,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