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日一早起來就聽丫鬟們喜笑顏開,嘰嘰咕咕,黛玉不知有何喜事,梳洗後和紫鵑去給賈母請安,但見王夫人,薛姨媽,等一幹姐妹都在,整和賈母說笑,王夫人等更是喜形於色。
賈母見黛玉進來,招手讓其坐在身邊,隻聽王夫人道:“老太太,我娘家哥哥升為九提總督,來信讓老太太帶姐妹們去玩樂一下,老太太,您看?”
賈母道:“這是喜事,隻是我年紀大了,不想走動,你帶他姐妹們去就是了。”“是老太太,林姑娘、寶丫頭也去。”黛玉心想,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去幹嘛。正想著,賈母道:“玉兒,成天悶在家裏,和你姐妹們去玩玩,你姐妹們都走了,你一個人也寂寞,去了也好。省得悶。”黛玉聽賈母這樣說了,也隻得答應了。和紫鵑一起換了衣服,再過賈母處時,眾姐妹都已打扮好等著了。
黛玉和寶釵同坐了一輛翠蓋珠纓八寶車,一身白地繡著楓葉的輕薄紗衣,輕搖著手中精細絕倫的絹扇,細致淡雅的鵝蛋臉兒,一對可愛的梨渦,一雙水盈盈的眸子,襯著兩彎似蹙非蹙的淡眉,顧盼之間,攝人魂魄。梳著小巧的飛燕髻,越發顯得桃腮杏眼,溫潤如書,菱嘴圓潤,不語亦傷,發上簪了一枝精致玲瓏的黃金小鳳釵和一支白珍珠象牙小簪,秀發飄逸,卻更顯得清麗絕俗,風流嫵媚。寶釵今天卻是不複往日樸素,一身嶄新的鵝黃色羅衫,白皙豐美的銀盆圓臉上,閃動著淡淡微笑,水杏似的明眸中卻是點點精光,在嬌雅衣衫的襯托下,越發顯得端莊美麗,嫻雅大方,舉止也更加的沉穩大度。因是大夏天。轎中悶熱。黛玉覺得氣悶。纖纖玉手輕挑窗簾薄紗,向外看去,即使熱辣的太陽下,街上也是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寶釵忙伸手掩住了紗窗簾子,輕笑道:“妹妹仔細一些,咱們這樣人家,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那些街道上沒有見過世麵的人,焉有不盯著窗簾子看的?仔細那些孟浪失禮之人看到了妹妹!”
黛玉聽了,也覺自己太不小心了。車子繼續前行,兩人卻都沒看見,在旁邊的一家酒樓三樓靠窗的雅間裏,一位百無聊賴、閑情逸致喝著酒的公子,突然站了起來,目光如電,緊盯著落下的紗窗簾子,剛剛的驚鴻一瞥,向來冷漠的眼底一片驚豔和詫異。他是軒轅辰,大漠裏的王,18歲,欣長挺拔的身材,一身藏青色錦服,兩片性感的薄唇,噙著高深莫測的冷笑,劍眉飛揚入鬢,一雙冷淡的星目,銳眸如鷹,那股睥睨天下的狂傲氣勢也在他一舉一動中表露無遺,嘴角也時不時掛著邪肆的笑。他雖然年輕,卻已經縱橫大漠,無人能敵!他有很多的女人,也見過很多的女人,不論是大漠英姿颯爽的美貌女子還是中原江南一帶的水鄉佳麗。在他的心中,隻是用來消遣的玩具。女人在他心中,就像剛開的鮮花,喜歡就隨手摘折,謝了就丟棄。總之春夏秋冬,各個時節,總有不同的花朵供其玩樂。卻從來沒有想過,那剛剛的一瞥,竟然讓他的心狠狠的一震。那是怎麼樣的一名女子,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仿若女媧娘娘精心用上好的凝脂瓊玉雕就的玉人兒,風流嫵媚,嫋娜婉轉,大有飛燕留仙之態,竟是萬人不及,尤其是眉若煙黛,眼似含露,飄忽不似凡間人。
直到車子將要過去,軒轅辰才醒了過來,他的旁邊還有兩位藍衣人,對於主子突然地反應嚇了一跳。卻沒說什麼。軒轅辰看著遠去的馬車,好像心中少了什麼,空落落的,正準備讓手下去打聽,卻見三匹駿馬從遠處狂奔而來,顯然已不受控製。橫衝直撞,黛玉和寶釵的轎子在隊伍的中間,最前麵的王夫人、薛姨媽的轎子馬已受驚,狂奔起來,一陣人的驚呼,黛玉和寶釵掀簾看去,也嚇得花容失色。拉轎的馬四蹄揚起,眼看馬車將翻,黛玉就要摔出馬車,轎簾被打開。突然腰身一緊,被人抱住,閃電一般已經落在了平地上,這隻發生在一眨眼間,黛玉嚇呆地眨了眨眼,還沒回過神來,忽然耳邊逸出一陣渾厚低沉的笑聲,
黛玉才發現自己竟被人牢牢摟在懷中,不由得又是羞澀又是難為情,原本蒼白的小臉紅得如盛開的桃花一般,連忙掰開他的手臂,後退了幾步,不妨剛剛受到驚嚇,腿軟無力,便往後便倒,那人手臂如閃電般一伸,又把黛玉摟在了懷中,低沉的笑聲更叫黛玉羞得幾乎要挖地三尺活埋了自己,黛玉也知道自己此時無力抵抗,強持鎮靜,才發現摟自己的是一年輕男子,20歲左右,欣長挺拔的身材,一身藏青色錦服,一雙性感的薄唇,正噙著高深莫測的笑,劍眉飛揚入鬢,一雙原該冷淡的星目,此時卻似笑非笑,充滿了邪肆定定的看著自己,那狂熱的眼神讓人臉紅心跳,不敢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