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克喝了口酒，說：“肯定都是買來的。說是養殖基地你就信啊？每天都有外地的大貨車往這裏拉魚。”其他人紛紛表示讚同。
陶然說：“不過，即使是買得也沒關係。放心吃。因為這種魚啊特別嬌氣。一旦放入不幹淨的水裏很快就死了。所以放心吃吧。由此看來，我們就應該吃這些脆弱的動物。正因為它們的脆弱，對咱們才安全。”
郭蓉說：“我突然覺得這魚好可憐啊。”說完，又夾了塊兒烤魚肉。
陶然接著說：“是啊！如果咱們是這魚的話，就太悲哀了。生命力豈能如此之弱呢？我一定會努力使我自己在混水裏甚至是髒水裏照樣生存。”看了一眼賈克繼續說：“脆弱就容易受到傷害。挫折會使人堅強，每次挫折都是成長的最佳養分。人這一生也就是不斷遇到挫折，不斷積累經驗的一個過程。都是在遇到問題，解決問題中成熟起來的。最終，成就一副鋼鐵之軀。”
郭蓉裝作收益非淺地說：“陶然，我越來越崇拜你了。挫折和坎坷也是我們寶貴的財富。殊不知失敗乃成功之額娘啊。”
韓風說：“還珠格格看多了吧！”
賈克沉默片刻，突然站起來，舉起杯，大喊：“好！為了成就鋼鐵之軀幹杯。”
韓風說：“為了將來能在髒水裏活蹦亂跳幹杯。”
郭蓉說：“為了出淤泥而不染幹杯。”
陶然說：“說得好！幹！”
周愛婷說：“幹杯！”
陶然把他們幾個一一送回家，看著最後的韓風和周愛婷下車後問：“蓉兒，你怎麼了？一路都沒怎麼說話。累了？我送你回家吧！”
郭蓉抱著雙肩背的包，一直看著上麵那個在居庸關帶回來的小木偶。搖了搖頭，說：“我今晚想跟你在一起。”
陶然摸了摸她的頭，嗬嗬一笑，啟動了汽車。
郭蓉喜歡摟著陶然的脖子，把臉放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這樣讓她非常有安全感。陶然抽著煙，調換著電視頻道。
郭蓉忽然說：“我要回趟成都。”
陶然拿著遙控器的手舉在半空，問：“為什麼？我不讓你走！”
“回去辦點事兒。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辦什麼事兒？有什麼事兒可辦得？很快是幾天？”
“你別這樣。我一定會盡快回來的。”說完親了親陶然的胸膛，又說：“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你沒發現嗎？”
陶然輕聲地問：“你不會不回來了吧！”
“怎麼會呢？我說過了，我離不開你！等我回來就再也不離開你了！好嗎？”
“要不我陪你回去吧！正好我那邊有點事兒需要處理。”
“你少來。不用了。”
陶然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始終沒有說出口，他覺得兒女情長是女人的專利。而且他不想讓郭蓉感到他的不安。
陶然第二天剛到單位，就被郝忠宇拉到外麵抽煙。“哎，聽說了嗎？咱們部門要立個銷售總監。”
“聽說了。怎麼？要提你？”
“去你大爺的。不可能是咱哥們兒，要提也得是辛總自己的人啊。”
“辛總不直接負責咱們營銷中心。還真意外。”
“這有什麼意外的，他還有其他兩家公司呢。忙不過來。”
“那也太快了。總監是誰？”
“不清楚，估計就是他帶來的那三個人裏的一個。胡三點的可能性比較大。”
“啊？不會吧！那個蠢貨？就知道跟女助理打情罵俏的家夥。”
“哎！我可聽說他跟市場部的小楊也勾勾搭搭的。”
“爛人一個！其實，他們三個人裏我倒看好朱湘，做事挺穩，很有想法。咳，算了。猜他幹嘛？愛誰誰。”
陶然回到座位，助理小劉告訴他辛總找他。陶然敲開辛宏橋的辦公室，見他正奮筆疾書，不知在寫什麼。陶然就沒有走近，站在一旁。
辛宏橋抬頭看了一眼，說：“小陶啊，快坐。快坐。”然後停下筆，打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放到桌前。“給你的。”
陶然當然明白這肯定是錢，還是問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