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壽元換來內功這點精進,懸殊太過巨大。”武易拂了一下花白的鬢發,無奈歎道。
推開房門,武易走出廂房,他本想去找消瘦道人討個說法,不想找便整座宅邸也不見消瘦道人的蹤影。
“這麼快就走了?本想還想找補點好處,現在看來是沒戲了。”武易微微有些遺憾。
走到石桌旁發現那封壓在茶杯下的信紙,武易拿起來展開,隻見信上這般說道:
“徒兒親啟,為師不辭而別,實有難言之隱,此去異域不知禍福吉凶,難望何日歸來。為師現以守一門第三十五代掌門之名義將掌門之職代授於你,取道號‘遁一’,望徒兒勵精圖治,將我守一門發揚光大……元一道人敬上。”
“我日,啥都沒有留下就紅口白牙地留下一封破信,還發揚光大?我拿什麼給你發揚光大?給個破掌門還是代授,真TM坑爹。”讀完信件,武易非常鬱悶。
若是武易成了守一門正式掌門還說的過去,雖說是個光杆司令,但是傳承經書握在手中,日後開創一個武林門派自不在話下。但是現在這個惡心人的代掌門卻是連一點自主權都沒有,一日沒有元一道人嗝屁的消息,武易一日就不能扶正。這傳承經書在他手上卻是不能私自外傳的。
放下信件,武易把整座宅邸都翻了一遍,卻是連根毛都沒找出來。氣憤之下,武易把宅邸大門鎖上,黑著臉便出來了,一刻也懶得在裏麵多待。
出了宅院,武易先是上街找了一家酒樓吃飯,經過一夜辛苦地修煉,武易腹中早已空空如也,饑惡度已經下降至30%,急需補充體力。
鴻運客棧,武易進去大堂找了張靠角落裏的桌子,對著上前的小二道:“炒幾個小菜,來五個饅頭加一壺米酒,要快。”
“好嘞,您稍等。”小二殷勤地去了。
等菜上有些無趣,武易轉眼打量周圍,竟發現鄰桌坐著一個不算熟悉的身影。
“姑娘,想不到在這裏遇見了,你不是要回恒山派麼?怎麼來了這壽陽城?”武易見鄰桌那個帶著黑紗鬥笠、手中抱著梳妝盒的神秘女子,有些驚訝地問道。
芸芯見到武易也有些驚愕,不過她性子冷淡,與熟人都不怎麼說話,又豈會搭理武易。她裝作不認識武易,自顧自地吃著飯菜,把武易當做空氣一樣。
“叼個毛啊,指定是個不敢見人的醜八怪!”被人無視,武易一陣不爽,心裏暗罵道。
人家不搭理自己個兒,武易自然也不會沒皮沒臉地去貼冷屁股。待小二上好酒菜,武易風卷殘雲地埋頭對付飯菜起來。
“這位姑娘,盛惠三百零五文,您給三百文就成。”結賬的時候,小二笑眯眯地盯著芸芯。
“好。”芸芯伸手入懷,正要取出銀兩付賬,在懷裏摸了老半天也找不出銀兩,這時才想起銀子都是連師姐管的,分開之時太過匆忙忘了向連師姐討要銀兩盤纏了。
小二何等精明,見芸芯老半天掏不出銀子,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來,有些不客氣地道:“姑娘可是忘帶了銀兩?沒有銀子沒關係,拿東西押賬也行。嘿,這梳妝盒看著做工倒是沒精巧的,拿來抵賬正好。”說著,小二伸手便要拿芸芯手中的梳妝盒。
“放肆!”芸芯十分緊張手中的梳妝盒,見小二伸手來拿,她嬌喝一聲,一腳把小二踹翻在地,滾出去好幾個跟頭才停下。
“哎喲,哎喲,還有沒有王法了?吃飯不給錢還打人?來人啊,掌櫃的有人吃霸王餐!”小二摔得頭破血流,一見血便大聲嚎叫起來,頓時引得大堂內的一眾食客紛紛側目。
“好大的膽子,不知這是朱家公子入股的營生?居然敢來我鴻運客棧來挑事兒,小命不想要了是不是?”掌櫃的牛氣衝天地從後堂出來了,身後還跟著四個人高馬大的彪形大漢,很是威風。
“是誰吃的霸王餐?”掌櫃的一出來,掃視了大堂內的情景,皺著眉頭問小二。
“是她,是她!這小妞吃飯不給錢也就罷了,小的問她討要她二話不說就動手暴打小的,掌櫃的您看!”小二惡狠狠地瞪了芸芯一眼,朝客棧掌櫃告狀。
聞言,掌櫃的看了戴著黑紗鬥笠的芸芯一眼,怒聲道:“好刁蠻的女子,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傳出去還說我鴻運樓連個娘們兒都怕。來人啊,給我拿下她送去窯子接客掙錢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