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容珂不願去南疆,阿爾善王子則留在了上京城。
兩人大婚的第二年,容珂便生下一女,名為阿依古麗,寓意是魅力的月亮花。
同年,上京城新上任的有司大人求娶芍藥,待芍藥點頭後,容老王爺傾自己多年積蓄為芍藥置辦嫁妝。
至於楊玲,則在拓跋燁和拓跋暉打仗時,偶然結識了水墨書局的掌櫃齊然,待拓跋暉登基,齊然入朝為官後,便著人去烏家求娶,那一年第一場雪時,楊玲嫁給了齊然,烏誌銘傾一半的財力為她準備了嫁妝。婚後沒多久,楊玲便有孕。第二年夏天生下了一對雙胞胎,男孩子隨齊然的姓氏取名齊敬儀,女孩子則隨楊玲的姓氏取名楊靈犀。
至於春華,則是嫁給了禁衛軍的張衍。墨竹、墨音兩姐妹則分別嫁給了左弛、左埕兩兄弟。
至於阿蠻和水贏然、君珩,是在拓跋暉登基後的第二年從萬古森林回來的,回來後沒多久,君珩便上門來提親,說是要迎娶阿蠻。
蘇家眾人雖是不曉得兩人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因阿蠻點了頭,也還是歡喜地應了,而後,傾力為阿蠻準備了嫁妝。
阿蠻是在上京城大婚的,婚後則隨跟隨君珩回了桃花穀,每隔半年,便會回蘇府一趟,等到入冬後,便會回到府上過冬。
至於蘇雲月,自那年留下兩封信離開上京城後,便獨自遊曆。容琛看到信後,以最快的速度處理了手上的所有事情,隨後便一路追了過去。
等快追到的時候,又放慢速度,不緊不慢地跟在蘇雲月之後。如此跟了一年。蘇雲月總算是忍無可忍,將人從客棧隔壁的房間裏拎了出來,質問道:“你一路跟著我,跟了我一年?到底想做什麼?!”
某人笑:“能做什麼,自然是怕夫人路上遇到壞人,我好在一旁保駕護航!”
蘇雲月臉色不好,道:“我記得尊夫人,如今的世子妃是前殺門掌門之女師微微,我可不記得她在這裏,容小世子若是想保護,也應該去殺門好好保護她才是!”
某人絕美一笑,道:“月兒你真是愛開玩笑,我的世子妃不就是你麼?夫人就在麵前站著,我怎麼能去找別人呢?”
蘇雲月皮笑肉不笑道:“容小世子怕是記性不好,我若是沒記錯,你去年已經給了我和離書了,如今再說這些,怕是不合適。”
容琛湊上來抵著她的額頭,抱住她的藥,低笑著撒嬌:“我才舍不得休你呢!那和離書是假的,不信你拿出來看看,上麵指定什麼也沒有。”
“你耍我?”蘇雲月氣惱地瞪大了鳳眸。
容琛笑:“怎麼能是耍呢?我不過是擔心日後哄不回媳婦罷了,那和離書是假的,和離書上的印章也是假的,不信你去問爺爺他們。這和離書根本為過官府的文書,如今你還是我的世子妃,縱然你走到天涯海角,也還是我的夫人!”
“你……!”蘇雲月氣噎,怒瞪著容琛。
容小世子臉皮厚,抱著蘇雲月又是撒嬌又是耍賴:“我不管,反正和離書是假的,你還是我的世子妃,還是我的媳婦,不管你去哪兒,你都是。”
時隔一年,縱使有再多的氣,也該消了。
說到底,蘇雲月也不是生氣,更多的介意和介懷。
“容琛,我們回不去了。”
“沒關係,我跟你一起往前走。”少年嗓音乖巧,蹭了蹭蘇雲月的鼻尖,低聲在蘇雲月耳邊道:“月兒,我知道你不高興,可我並沒有碰過她們,拓跋明珠早在進入容王府的當天就被師微微帶走了。至於師微微,我更不可能碰她了,你信我,月兒,我真的沒有,我可以指天起誓。”
說著,見蘇雲月麵無表情,忙指天起誓,道:“我容琛,對天發誓,在殺師微微前後,我並未碰過師微微和拓跋明珠,若有違背,願天打……”
“行了。”不戴他說完,蘇雲月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蹙眉道:“不用發這樣的毒誓。”
見她移開目光,容琛這才笑了,隨即一把抱住蘇雲月,歡喜地在原地轉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