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中,陷入一片混亂的時候,武漢行營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軍統頭子戴笠戴老板深夜求見,國府大管家王世和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將他領進了夠總裁的辦公室。
此時,已經是深夜子時,蔣委員長還是辦公室內批閱文件,悄悄的推開門,王世和輕步走了過去,小聲說了兩句,蔣委員長才放下手中批閱的文件,抬起頭和聲細語的問道:“雨農啊,都這麼完了,還來找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了?”
戴笠連忙向前幾步,恭敬的站在桌案之前,低頭說道:“委座,根據軍統局南京留守處以及上海站都發來緊急電文,稱今天下雨的時候,日軍大本營,駐上海司令部以及華中派遣軍總部,還有日軍南京方麵四個師團之間電文密碼不斷,其中反複提到了兩個人名!屬下得到了這個消息,我連忙前來彙報委座了。”
“好嘛,現在的抗擊日寇的緊急時刻,事無小事,各種緊急消息都要及時上報,雨農你做的不錯。”蔣委員長聞聽消息,精神一震,指了指,旁邊的沙發,意識戴笠坐下說。
戴笠小心的坐在沙發上,但也不敢坐實,身體緊繃,上身筆直,屁股隻是微微掛在沙發上。連忙解釋道:“委座,日軍往來電文一直提到的兩個人命,一個是日軍第六師團師團長穀壽夫中將,而另外一個人,則是跟新晉到任的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名字相同!根據潛伏在日軍內部的特工回報的消息,日軍最新調任的上海派遣軍總司令鳴叫朝香宮鳩彥,此人出身日本皇族,是日軍總參謀長閑院宮載仁親王的嫡親侄子!也是日本裕仁天皇的叔父,代替鬆井石根升任中支那方麵軍司令。根據我們揭秘密碼,第六師團師團長穀壽夫和這個日本皇室宗親朝香宮鳩彥,這兩人很可能在今天下午的時候遭到偷襲,並且斃命了。”
“恩?”蔣委員長聞言直接站立了起來,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背手在辦公室內來回的走動了幾圈。
如果日軍上海派遣軍總司令和第六師團師團長此兩人都被幹掉的話,卻真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況且一個是日軍十七個主力師團中,一等師團第六師團的師團長,而另外一個更是日本皇室成員,日本天皇的親叔父,身份高貴不用言語,一旦消息傳開,勢必會對日軍士氣、聲望造成更加難以想象的打擊!日本所謂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無法戰勝的宣言,恐怕已經淪為了笑柄。
一個連堂堂皇室成員,派遣軍總司令以及一等師團師團長都無法保住的部隊,如何好意思說自己是不可戰勝的?
前麵日軍第九旅團被全殲,南京江北岸日軍重藤支隊,藤木聯隊以及13師團104聯隊等部隊依次被全殲,已經給日軍造成了難以挽回的聲望損失,更何況從‘七.七’事變開始以來,日軍已經足足有數位少將在中國戰場斃命,這對於狂妄、自大的日軍完全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扇。然而現在,日軍一等師團師團長以及日本皇室宗親的斃命,恐怕更是在日本還未愈合的傷口上,狠狠來上了一刀。
蔣委員長在辦公室來回走了幾圈,臉上激動的神色漸漸消散了,他畢竟是掌控****上百萬軍隊的最高統帥,涵養還是有的。忽然,蔣委員長站定了腳步,向著戴笠戴老板來口詢問道:“雨農,這可是你們軍統局的人做的?”
外界宣揚的軍統惡魔戴笠,在蔣委員長麵前卻好像是如坐針氈,感到一陣的緊張。
聽聞蔣委員長的問題,戴笠當然想要將這個不世的大功勞劃拉到自己的身上,但是他也明白,這樣的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到時候老頭子知道了他冒領功勞的話,恐怕他絕度會吃不了兜著走。當下解釋道:“委座,卑職並沒有策劃這次刺殺行動,而軍統局南京守備處事先也沒有安排這次動作,因為南京守備處隻剩下十多人,其餘的精英已經抽調會了武漢,即便是想動手,人手也是不夠。所以,這次伏擊行動,並不是我們軍統軍的人做的。”
蔣委員長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話語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語氣也沒有之前那樣的興奮了:“不是軍統局幹的,那又會是誰呢?”
想想也是,軍統局撤退,戴笠可是準備給他彙報過的。畢竟,在他看來,南京已經沒有了防守的必要,語氣白白的消耗力量,還不如將那些精英保護下來,以後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