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國家和其他國家並沒有什麼不同,很久前便是如此了。達官貴人們過著奢靡的生活,而平民則被壓迫著,掙紮著,為了活下去而拚命。
許多孩子如同垃圾般被丟棄。也許是無法再接受多養活一個人,也可能是父母死去,還有可能是官員玩弄平民女子所產生的意外。總之,都是作為多餘的,被人厭惡的,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存在。如果非要在被壓迫的層人民中劃分階級的話,那麼他們毫無疑問是最卑賤的等級。
那一年,沐傾雪十歲,楚無涯、軒轅墨十二歲。
“你說什麼?!”軒轅墨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捏住眼前之人的衣領,“楚無涯,你瘋了嗎?!做這種事情多少條命都不夠你賠!”
與激動的軒轅墨相反,楚無涯神色冷靜地點點頭道:“嗯,我明白。”
被楚無涯的淡然徹底激怒,軒轅墨怒吼道:“那你還想做這種事?!”
“我不認為我的想法有錯,軒轅墨。”
“大言不慚,你這樣是把大家都卷進危險之中!”
“我們必須賭一次,籌碼是大家的性命!”楚無涯的眸光轉深,“獎品是……國家!”
這番膽大包天的言辭讓軒轅墨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喉嚨仿佛是被無形的手勒住了那般難受。
理性終究是戰勝了情感,軒轅墨緩緩放下了楚無涯的衣領,喃喃道:“你果然是瘋了……”
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吵架的兩人,向來以穩健為主的楚無涯這次衝動了,而總是意氣用事的軒轅墨卻出現了理性的一麵,兩人的立場完全反了過來。
但大家都沒有表示自己的立場,因為這兩人都有著天生的領袖魅力,而大家也相信他們的方案終會變成唯一。
軒轅墨回頭看著同樣沉默的沐傾雪道:“傾雪,你不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嗎?”
沐傾雪自小起便是個啞巴,但因為她屢屢做出讓人刮目相看的舉動,無數次給大家的搶劫大計出謀劃策,所以口不能言的她,號召力卻僅次於楚無涯和軒轅墨。
坐在一旁的沐傾雪走了過來,愛笑的她此時竟也是目無表情,隻見她用纖細的手指沾了沾楚無涯前方的那杯茶,在桌麵一筆一劃地寫道: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雖然不想傷害任何人]
[但是]
[別無他法了]
[對於無法挽回的局麵]
[隻能]
[放手一搏了]
寫完這些,沐傾雪便倒了那杯茶,然後為楚無涯換上了新的一杯茶。
“我就知道傾雪會向著你……”軒轅墨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神色轉而變得嚴肅無比,用沉穩的嗓音對著楚無涯說道,“說吧,你的計劃,如果有一點點不合適的地方,我就把你的頭砍下來。”
三年後,也就是沐傾雪十三歲那一年,趙國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件,國王最為寵愛的三公主遭到了未知人士的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