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我已經吩咐好族人們在山上等著了,隨時都可以進行。要不就趁現在江山還積著一層冰,人多地滑,就……”佩月淡淡的訴說著現如今的形勢。

“等等。”雲傾天看向包裹了天雲陣營接近於一圈的子母河,突然揚起了一股奸詐的笑意,曲晏璃看著雲傾天也揚眉淺笑,頓時間明白了這個陰死人不償命的小東西到底想幹什麼。

雲傾天奸詐的說道,“這子母河上如今還結著一層不厚不薄的冰吧……這地方選得可真好。今天晚上日落天黑的時候,命一隊會遊泳的士兵去把這層冰延中間敲碎……到時候……嘿嘿……”

佩月聽雲傾天說完,也淡淡的笑了起來,隻是司徒大將軍有些不明白的說,“傾兒,既然要鑿開這麼大的縫隙才行,那西渡就沒有不發現的道理啊……西渡發現了,那不就沒用了嗎?”

“明天大霧。”佩月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就解釋了整個計謀的來龍去脈。

“況且……明天西渡求戰,我天運迎戰,中間相隔了一段時間足夠那層冰再泛起小小薄薄的冰……到時候西渡士兵全都踩上去,那麼薄的冰是經受不住這麼多人的……到時候一翻……”雲傾天笑道。

“其他的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曲晏璃挑挑眉,看向地圖上那唯一一邊沒有子母河的縈繞,卻被西渡安排了重兵的地方。

“當然。”雲傾天笑道,“增加一個環節必定要保險些,這邊的也按照原計劃進行,就交給你們了……至於那邊,我們即刻便出發……”

“好。”司徒將軍站起身來,鄭重的說道,“傾兒,萬事小心。”

“知道。”雲傾天點點頭,眼神虛無縹緲的望向了碧血關,黎皇駐紮重兵在此,想要攻天雲與一時不察,她自是調動了五十萬兵馬以及花殤宮數千宮人和綠衣衛玄衣衛來抵抗這一戰。

這一戰,馬虎不得!

明日一戰,即是生死一戰。黎皇不會給她休息的機會,她也不會給黎皇苟延殘喘的機會。

上一次沒能殺死他,純粹是意外,而現如今……

黎皇!必死無疑!

次日,西渡請戰與天雲,天雲應戰。

雪花洋洋灑灑的從空中飄落,雲傾天率領著五十幾萬兵馬,迎戰。

曲晏璃與雲傾天同乘一匹馬,雲傾天牽著馬繩,看到黎皇之後就變得呼吸不穩,眸中迸發出濃濃的恨意,曲晏璃輕聲安撫著雲傾天,眸中掠過心疼。

知道了那日墜落崖底後她到底經曆了什麼,他所剩下的就隻有心疼和恨,如今身為西渡唯一的繼承人,他卻站在敵方,在他人看來實屬可笑,但是他卻並不這麼認為。

那個地方,從來都不是他想要,他想去的。他真正想呆一輩子的地方,是在她的身邊。

黎皇在一行黑壓壓的人中尤為突出,夾雜著雄渾內力的聲音洋洋灑灑的飄過來,“逆子!怎麼,連你老子也忘記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