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市的那天,恰好是周末。聽說當地人喜歡在周末的晚上喝啤酒唱歌狂歡至夜半至通宵,我們一行4人(兩男兩女)也打算湊個熱鬧,便一起去旅館附近的商場購買食物。
說句實在話,我對當地的食品不太敢恭維,品種不如咱們廣州的豐富,味道也不習慣。隻買了幾罐啤酒,幾樣水果,下酒菜就不知道該買什麼了。
櫃台裏的那位長著小胡子的售貨員很有耐心,笑微微地等著我們做出決定。我看上了一種製成圓乎乎形狀的肉食,我便打手勢,問小胡子先生能否讓我們先試試味道。小胡子先生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連連點頭並取來一把長長的小刀,從那圓乎乎的東西上麵切下一小片用夾子遞過來給我們。
我正要伸手,旁邊的男同胞(我們的總經理)已率先伸出了胳膊,接到手裏,不緊不慢地嚼開了。小胡子先是一怔,但很快又切了一小片遞了過來。這回是另一位男同胞(我們的副局長)伸出胳膊接到手裏,不急不忙地嚼開了。那個小胡子先生怔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他那拿夾子為我們遞小肉片的手——在空中懸置了半天。他驚訝地望著我們那兩位男同胞,不解地說:“why?”(意為“為什麼”),並且搖搖頭繼續嘟囔道:“ladyfirst!”(意為“女士優先”)。
雖說我們的英浯水平很差,但都聽懂了這句活。我謝絕了小胡子再切一小片給我品嚐的好意,請他幫我們稱那一段圓乎乎的肉食。
我們的總經理和副局長在國內都是經常備受照顧的領導同誌,這一下子顯然有些尷尬,顧不上發表意見,提著買好的東西奪門而出。
當晚,我和小張到領導的房間小聚。兩位領導同誌說什麼也不讓我們動手,早把食品全擺好了。
席間,副局長感歎道:“看來咱們的大男子主義得改一改了!”
我和小張竊笑,也不答話,隻埋頭悶吃。
唉,別的東西都好吃,惟獨那段圓乎乎的肉食,味道……怎麼說呢……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