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原來,就在他們獲取信息準備打道回府時,卻被一隊巡邏軍發現了,關鍵是,他們的馬還在對麵。
要想奪回馬匹,又不打草驚蛇。
降兮隻好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美人計。
她褪去外衣,款款來到吐蕃人麵前,一邊露出香肩,一邊拋出深情媚眼,瞬間便將幾個大老爺們迷住。
她緩緩拂過士兵的盔甲,笑意盈盈,引得士兵全都為她傾倒,就在他們忍不住要上手之時。
她猛一揮衣袖,粉塵滿天,士兵歪七扭八地昏倒在地。
降兮正要回頭展示自己的功績,誰料薑闕早已駕馬離去,渾然不等她這個功臣。
薑無聽到這兒,撲哧一聲笑了,還不忘安慰她:“這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對,怎麼也該道個謝啥的。”
“他從前也是這般討人嫌嗎?”降兮閃著一雙嬌俏明豔的眸子,問。
“倒也不是。隻是我與他十幾年都未曾見過,心性有所改變,也很正常。”家裏出事時,她才九歲,很多事情都已變得模糊。
“小妖精,我還是喜歡跟你一起共事,你哥他太古板了。”
“啊?”薑無幾乎脫口而出:“你不是喜歡他嗎?”說完才發現這隻是她聽莫辭讓說的,並未證實。
降兮很明顯地蹙眉,“你上哪兒聽到的謠言?”
薑無立馬甩鍋:“我徒弟,瞎說的。”
但她還是有些好奇,湊過來,問:“你對他有感覺嗎?”
降兮麵色沉下來,正視她:“我降兮見過的男人多多了,如果對誰都有感覺的話,那豈不累死了?”
薑無目光移向她手背上的布條,譏諷道:“包紮得這麼難看,要不我幫你拆了重新包吧?”
“不用!”降兮無意間說道,眼神不太自然,“早點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呢!”說著她就要去熄燈就寢。
薑無聳聳肩,笑笑不說話。
次日一早,三萬軍士整齊列隊,出現在營帳前。
“將軍,都準備好了,出發嗎?”楊子榮問。
饒是如今沈序不是主將,他們也喊習慣了,改不過口。
大霧繚繞之下,沈序身著繡金銀甲,麵容肅穆,遠遠看去,仿若武神降臨,勢要還百姓一方和平。
他猛一揮手,大喝:“出發!”
隨後率先躍上馬背,身後的騎兵亦翻身上馬,動作整齊劃一,甲胄撞擊聲鏘然作響。
薑無本跟在後麵,似乎想起什麼,一夾馬肚奔跑起來,很快便趕到軍隊最前。
楊子榮見狀,迅速讓出位置。
她點頭示謝,與沈序並排而行。
她今日一襲黑紅騎裝,銀黑護腕,腰纏同色皮帶,英眉俊目,氣質絲毫不輸男兒。
二人並排走著,一白一黑,看得身後的士兵嘖嘖稱奇,真是羨煞旁人。
沈序偏頭看她,“你怎麼來了?”
“軟甲穿了嗎?”薑無穩坐馬背,問道。
沒錯,薑無問的正是那日秋獵替他爭來的連環鎖子軟甲。
沈序壓住上揚的嘴角,薄唇微張:“怎麼?你要檢查嗎?”
聞言,薑無冷聲笑笑,音量不減:“沈將軍果真如外人所言,為將沒有絲毫架子,那你便脫吧!”
士兵們聽得清楚,皆是兩耳一熱,他們沒聽錯吧?將軍夫人竟然要他們將軍當眾脫衣?
這麼牛的嗎???
沈序遮住臉,目露難堪,側頭看向她,求饒道:“在外麵給我留點麵子吧,我真穿了,你別檢查了!”
薑無挑眉,甩下一句“到了渭州再收拾你”,便掉轉馬頭往後麵走去。
沈序不由得暗鬆口氣,楊子榮替上來,一手拉韁繩,一手捂嘴偷笑。
“別笑了!”沈序吼道,同時也是在警醒所有的士兵。
薑無退至降兮這邊,後者問道:“你幹嘛去了?”
“嗬,收拾了個不知好歹之人而已。”
“啊?不知好歹?”降兮不解。
隨著大軍不斷往渭州推進,夜色逐漸降臨,距離渭州還有不到五十裏,再有幾個時辰應該就能到了。
他們快馬加鞭一刻也不敢停。
趁著夜色,三萬大軍終於趕到渭州城外十裏左右,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士兵,繞城來到一處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