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然在蘇父淩厲的目光示意下,腳步有些沉重地緩緩走近上官秋雨,一副要即將生擒了她的樣子。
隻是他這麼做壞事的情況下,嘴裏還喃喃自語道:“這都是爹吩咐的,秋雨,你不能怪我......”
上官秋雨慢慢地往後退,對蘇清然隻會將他這個幫凶的錯,也怪到別人身上去,很是不恥。
“蘇清然,你要是動手了,就是你親手殺的我。還妄想你的手上沒有我的鮮血?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是我!”蘇清然被這指責拆穿,臉上瞬間漲得通紅,也要慌亂地擺著手,否認這鐵一般的事實。
“不是我!我隻是聽了爹的話。秋雨,你乖,不痛的。”
蘇父也是不想毀了蘇清然,安撫道:“對,然兒,這一切都與你無關。趕緊將她給抓住,爹也隻是傷她一下,讓她沒有力氣亂逃而已。”
“到時候一切都交給大師,她是死是活,自有大師來決定。”
蘇父的話像是給蘇清然吃了定心丸,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不關他的事,不關蘇父的事,那就更不關蘇府的事了!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也不繼續徐徐圖之了,快步地將上官秋雨給逼進了美頌堂的正房裏。
上官秋雨左右張望著,目光忽然瞄到了窗戶。
她心中一喜,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窗戶後麵的那處狗洞。
上官秋雨毫不猶豫地朝著窗戶跑過去,雙手往外一推,卻怎麼也推不開。
“沒用的,秋雨,伯父一早便預料到你要是能逃,也隻能逃到這住過的美頌堂,門窗我都特意加固過的。”
蘇父負手而立,眼神冷漠,臉上沒有一絲憐憫地看著上官秋雨。
對於拿上官秋雨性命來為他蘇府的滿堂榮耀獻祭,他已經覺得,這是對上官秋雨的一種賞賜了。
“乖乖的,伯父就讓你下去見你爹娘時,沒有那麼痛苦。”
“對了,要是你爹娘還在奈何橋那等你的話,記得幫我帶聲好!”
上官秋雨可沒有被蘇父這些話給嚇到,她雖然不知到底為什麼又回來了,可既然上天給了她回來的機會,那必定是要將蘇父他們繩之以法,為爹娘報仇的。
至於被換了芯的她所犯下的錯事,她也會承擔的。
一想到“自己”的雙手沾染了爹娘的鮮血,她心就揪揪的疼。
上官秋雨貼著窗戶,裝作已經無力掙紮的樣子,朝旁邊的桌子靠過去。
桌子上有好幾個花瓶。
她的手指微微蜷縮,似在蓄力。
待靠近桌子,她以極快的速度伸手拿過花瓶,毫不猶豫地將其狠狠砸到蘇父跟蘇清然身上。
蘇父和蘇清然雖有防備的抬手躲了一下,但花瓶碎裂的瞬間,鋒利的碎片依然將他們給劃傷了。
兩人吃痛之下,微微一愣神。
就在這短暫的瞬間,上官秋雨敏捷地繞過了他們,往外逃。
卻在門口撞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是太子傅瑞。
上官秋雨這下放鬆地抬起頭,終於,他來救她了!
“負責哥哥,快,除了蘇伯父跟蘇清然之外,主廳那還有一個大師。對了,淩月跟蘇伯母她們得找個大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