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恕罪,君冥傷勢在身,無法起身迎接,公主請坐吧。”
十足的中氣並沒有剛才那般虛弱無力,謹柔走進,矜持對著滿是戲謔和慵懶的君冥,道:“本宮見你氣色恢複得不錯,想來白晝大師本領非凡。”
君冥嗤笑:“公主若不嫌棄就喚我君冥便好,白晝大師,不過是世人的稱謂罷了,剛才聽聞公主在屋外說道悠然昏迷不醒,這是何原因?”
謹柔就君冥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環視一周,聽到君冥的話,也嚴肅以對:“沒錯,太醫說因為悠然此次受傷太重,引發了這八年來存於體內的舊疾,才會昏迷不醒,白晝大師,你可又何見解?”
謹柔的話語不似詢問,倒像是問罪,君冥也明白,這一切都被謹柔說破,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這麼一來,反而放開了說:“公主這話似乎是來興師問罪的。”
“哼,莫非本宮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明白嗎?本宮今日就是來問罪的!本宮很想知道,這十年以來,悠然在你聖清山究竟是過得什麼樣的生活!”
十年來的傷勢被引發,竟是如此嚴重,謹柔心中頓感傷痛,作為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受災受難,心裏豈能好受,麵對如今這個依舊是言笑晏晏的罪魁禍首,謹柔有股想將君冥碎屍萬段的衝動!
“十年?是啊,一晃也過去十年了。”君冥微微回顧往昔,仿佛說不出的懷念,看向謹柔,嘲諷道:“那麼公主今日來是想問罪的,而不想讓悠然蘇醒的?”
“你……”謹柔語塞,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被君冥如此一語刺中,也是羞愧難當!
是啊,悠然昏迷不醒,自己這個當娘的還在追究往事,有何意義!
於是憤恨地看向君冥,將頭又偏至一邊,心中的堵塞怎麼也清空不了:“那你有辦法讓悠然醒過來嗎?”
君冥看著有些怒火的謹柔,眼中閃爍一絲不可擦覺的得逞:“公主既然都來了,本君自然是有辦法的,不過,本君很想知道公主的誠意。”
“誠意!”謹柔倏地站起來,指著君冥懾懾發抖,咬牙切齒道:“莫非悠然不是你相處十年的徒弟,你竟然這般無情無義,救治悠然,你也要物物交換?”
“既然公主已經認定在聖清山十年,是本君虐待悠然,在公主心中的形象已經確立,本君不妨就坐實了這個名頭,那麼,再無恥些又何妨?”
“你……你……”謹柔怒火中燒,若不是看在君冥能夠救治悠然的份上,她早就將君冥一刀兩斷了。終究還是忍住心中所有的怒火和恨意,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來:“你想怎樣?”
“公主,君冥可不想怎樣,隻想要公主將您手中在西北的控製權讓給我,不管是西北的玉石交易,還是西北的武力控製權,全數交給我!”
“其實我也很震驚,以公主一人女子之力,竟然在西北打造出一個如此堅強的堡壘,不管是武林,還是商販,都被掌握在您手中,說實話,我,很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