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的一萬大軍提前在雍州城裏搶劫了一日,雍州城原本的大戶叫苦連天,拿這個殘暴的武夫沒有一點辦法。
紛紛托關係,找人來麵見陳寅,希望陳寅約束部下,陳寅對於托話的人一律不見,什麼檔次,幾個落魄的皇室宗親也想讓自己這個丞相給麵子。
雍州有大量的皇室拓跋家的宗親成員,許多宗室王爺都遙領著雍州都督的名頭,此地也因此吸引了大量的士族子弟定居,侯景抄家抄到了雍州城第二豪華的府邸。
府邸的大門用朱紅色的梓木做成,質量很好,一看就非常豪橫,候景親自帶隊敲門,“開門,開門!”
楊府大門緩緩打開,一個中年模樣,衣衫不整的放浪文士趾高氣昂的問道,將軍有什麼事情,家兄楊度,乃當今的刑部侍郎,很得丞相器重。
候景冷著臉,“我不管你家兄家父的,按規矩,我鎮北軍破城之後,城中的富戶都要被搶一頓,你讓開。”
候景輕輕一把推在楊飛的胸口,弱不禁風的楊飛被推倒在地,“哎呦,你幹嘛,粗鄙武夫!”
侯景鄙視的道,“兩腿軟綿綿的像麵條,小麻雀玩多了,腎虛了吧!”
楊飛自認為自己是讀書人,讀書人狂青樓,喝花酒,那麼文雅的事被這家夥說得這麼難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你胡說什麼!”
“搜!”
聽到搜東西,將士們眼睛發光,比打仗還積極,小跑著衝向後院,後院之中,接連傳來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楊飛氣憤道,“奸淫擄掠,你們比土匪還要土匪!”
侯景嚴肅的道,“你可不要亂說,我們隻搶錢,女人可是一點沒碰,你不能憑空冤枉好人!”
“好人!哼!”
鎮北軍走上正軌之後,陳寅成立了一隻監察隊,負責監督軍紀,凡是違反軍規的都要被處罰,破城之後奸殺婦女的可是要斬首,這是鎮北軍的幾條死罪之一,大家都不傻,有了銀子,去青樓狂狂,什麼樣的漂亮妞找不到。
鎮北軍將士翻箱倒櫃,挖地三尺,像是要把楊府給拆掉一樣,楊飛的夫人和小妾,女兒兒子都被嚇哭了。
好東西一件件東西被搬了出來,楊飛痛苦的道,“大人,你不能搶啊,你一下子搶了那麼多東西,我這一家老小幾百號人怎麼活呀!”
楊飛有個刑部侍郎的哥哥,候景也不好打殺,侯景一腳踹開楊飛,“吵吵吵,給我閉嘴。再吵把你殺了!”
麵對侯景的殺氣楊飛嚇得果斷停止求饒。
文書清點了繳貨,“將軍,這家夥還真富,有黃金三萬兩,白銀五萬兩,商鋪,地契無數,其餘古董字畫若幹!”
候景發話道,“不愧是弘農楊氏中人,高門大族就是有錢,來人,商鋪地契留給他,其餘的統統搬走!”
抄家搶錢是真的上癮,候景帶著隊伍一家又一家的抄,樂此不疲,平時高高在上的貴人們被抄的落淚大哭,平民百姓在四周看熱鬧紛紛拍手叫好。
侯景基本把雍州的大戶人家都搶了一遍,得到了上百萬兩銀子和十五萬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