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常山郡,巨鹿郡早就被叛軍打殘,竇帶也是在原來的郡府上留下五百人駐守,如此不過三天,定州已經算是屬於陳雨的了。
定州城成了孤城,城中的人也有了投降的心思,夜晚幾個副將密謀開城投降。
“王雄是刺史大人的心腹,我們隻要拿下他,定州就在我們的控製中了!”
“好,那就晚上動手!”
晚上幾人約著王雄喝酒,“王將軍要不要喝兩杯!”
王雄壓住怒氣,“城外有敵軍,你們還敢喝酒?”
“城外不過一萬騎兵,又沒有攻城的器械,我們三萬人守城,再來十萬也不怕!”
王雄心中暗叫不好,轉身就跑。然而,他剛轉過身,身後的幾名副將就如餓虎撲食般衝了過來。他們如同疊羅漢一般將王雄死死地壓在身下。一名副將大喊道:“快去找根繩子來,把這小子給我綁起來!”很快,有人找來一根粗繩,將王雄五花大綁。
隨後,王雄被帶到了定州城頭,並被高高吊起。此時,城頭上的幾名副將互相對視一眼,紛紛點頭示意。其中一名副將名叫周同,他是崔家的女婿。隻見周同開口說道:“大事已定,那就打開城門,迎燕王進城吧!”說完,他便轉身朝著城下走去。
城外鎮北軍大營,陳寅睡得正香,突然聽到了騷亂的聲音,披著衣服出來一看,發現是定州城亂了起來,“怎麼回事?”
“燕王,定州城裏傳來消息,崔家女婿周同連同幾個副將把主將王雄綁住了,城門大開請燕王入城!”
陳寅正了正披風,“哈哈,還有這好事,傳令拓跋菩薩先入城控製城門,我隨後就到!”
城中傳來喊殺的聲音,楊津坐在房間一臉平靜,兒子楊炎著急的問,“父親,外麵怎麼了!”
“鎮北軍入城了,你先出去一下,我想想對策!”
“是父親!”
楊炎剛走沒多久,又趕緊倒回來,一看父親已經吊死在房梁上,為國盡忠了,楊炎悲痛的道!“父親!”
清晨陳寅慢悠悠的入城,拓跋菩薩來報,“定州刺史楊津已經自盡!”
陳寅看著炎炎拉著一輛牛車,上麵放著楊津僵硬的屍體,“楊老頭求仁得仁,給他一副棺材,讓楊炎拉回洛陽安葬吧!”
城頭上吊著的王雄麵色慘白如紙,眼神空洞無物,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和希望。他靜靜地凝視著下方的楊津屍體,看著自家的刺史已經自殺殉國,心中充滿了悲痛。
突然間,王雄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量,竟然掙脫了束縛他的繩子。他猛地向前撲去,發出一聲淒厲的呼喊:“楊公屬下來陪你!”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城牆上空,顯得格外淒涼。
緊接著,王雄毫不猶豫地一頭狠狠撞在堅硬的城牆上。隻聽“砰”的一聲悶響,王雄的額頭瞬間破裂開來,鮮血四濺。他的身體緩緩癱軟下去,最後歪頭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城牆上一片死寂,隻有風聲呼嘯而過。
陳寅點頭,“這也是位壯士,厚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