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油腔滑調,誰不知道你們恩愛著呢。”蘭蘭使勁地嘟起了嘴。
“別生氣,逗你玩的。”將總把醋火攻心的蘭蘭抱進懷裏,親親說:“不是什麼女人都能跳進我心裏的。”
蘭蘭又被他的溫柔給感化了,問道:“那你太太一定很漂亮吧?”
“就是年輕時也沒有你漂亮,更沒你有女人味。歲月不饒人啊,現在已是人老珠黃了。”
“你們真愛過嗎?”
將總淡淡地笑笑,腦子裏回想起了和太太的過往,一想到太太臉上掠過歲月留下的滄桑,就覺得自己的心有了一絲抽涼。
“該回辦公室了,待會人都到齊了,晚上一起吃飯好嗎?晚上給你說我的故事。”將總對蘭蘭柔聲道。
“嗯。”蘭蘭點頭會意道。
下午下班前,蘭蘭電話給家婆說,公司有應酬,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下班後,將總開車把蘭蘭帶到了一個餃子館,他知道蘭蘭是北方人,對北方菜情有獨鍾。為避人耳目,他們沒敢坐大廳,於是要了一個房間,一邊上菜一邊聊開了上班時未了的話題。
將總說:“我是最後一屆下放知青,在那艱苦的年代,因為出身不好,我的前途、婚姻、命運無法掌握,我的太太是在我人生最低迷的時候認識的,她是鄉鎮宣傳隊的主角,唱樣板戲的,模樣俊俏,追求者不計其數,而她卻偏偏看上了我。那時,我又驚又喜,驚的是會經常受到來自上級的指責和恐嚇,喜的是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女孩看上我這麼一個受教育者,欣喜之餘,我們有恃無恐地談起了戀愛,但卻沒敢結婚,什麼上大學參軍也都沒我的份,有人吃醋卡我脖子呀!後來父親拿回了屬於我們家的財產和商鋪,我也回城了,回城後為了報答太太當時的情義,父親為我們舉行了隆重的婚禮。”
蘭蘭聽得心都顫了,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對方眼裏那博愛的光,她知道愛情是自私的,但麵對著眼前這樣的人,分享愛情又能怎樣呢?被這樣的男子用心去愛,一個女人還能有什麼奢求呢?雖然心裏還帶著淡淡的酸意,但蘭蘭覺得自己更愛眼前這謎一樣的男子了。
將總欣慰的攬住她的肩,看著蘭蘭自信而溫柔的眼睛,他真的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小河,一條被陽光撫照的小河,一條流淌著、溫暖和陶醉的小河。
“恢複高考製度後,我憑著紮實的功底,輕而易舉地考上了大學,那時,可選擇的專業不多,我進了一所省屬師院,畢業後,進機關當了一名國家幹部,當時,也算為父親爭了臉。改革開放後,父親賺到了第一桶金,成立了公司,後來父親去世了,我是唯一合法的最佳繼承人,幾年後,我的公司越發壯大,成了擁有資產上億
的民營企業,如果父親泉下有知,他會為他兒子的成功而感到欣慰。人沒有永遠快樂的時候,盡管我的企業做大了,我的事業成功了,但我的妻子卻對我越來越不理解了,我回家不管多晚多疲憊,她不但不體恤,總是例行公事般檢查我的衣服,聞我身上的味道,如果覺得不對勁,她就要求我盡義務,否則就是外麵一定有了別的女人。後來,每每我因為應酬回家晚就唉!有老婆如斯,真是我的悲哀呀! 久而久之,我惹不起躲得起,後來我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已是四十好幾的年紀了,哪能像小夥子一樣隨心所欲呢?”將總侃侃而談。
“那可不一定,有時你比狼還狼呢!”蘭蘭盯著將總俏皮地插科打諢道。
將總“嗬嗬”笑道:“那是你魅力四射呀!看我待會像不像狼一樣吃了你!”
蘭蘭並沒有躲避將總向她伸出的“狼爪”,順勢投入他的懷抱千嬌百媚道:“今晚我們?讓我一整晚都留在你身邊,好嗎?”
“你?行嗎?”將總有點不相信蘭蘭會有這種提議,平時她從來不在外過夜,外出應酬很晚了她都要求回家,說是孩子還小她身不由己。
“當然行!我馬上打電話給家裏,就說我臨時出差了,晚上回不來了。”說完就真的給王小波打了電話,完了還叮囑了一句,我這
是長途呀,電話費貴呢,如果沒事就不要給我電話了,反正我明天就回去。王小波也沒多想,在他眼裏,蘭蘭像蓮花一樣美麗純潔。
那晚,蘭蘭對王小波開始了從心到身的背叛。
一覺醒來,蘭蘭伸展胳臂,睡眼蒙矓地附在將總的耳邊說:“親愛的,昨晚我做了一個夢。”
“哦,夢見什麼了?”將總饒有趣味地問。
“夢見了神。我對神說:讓所有愛著我的人和他的親人朋友天天笑口常開, 財源滾滾!
神說:隻能四天。 我說:好, 春天、夏天、秋天、冬天。
神說:三天。 我說:好,昨天、今天、明天
神說:不行,兩天!我說:好,白天、黑天。
神說:不行,就一天!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