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高台上練功,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艾草的香味。
運氣,吐納,一切都那麼靜謐而安寧的進行。
猛然睜開眼睛,雙指飛速夾住一柄破空而來的利劍,冷若冰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
指尖輕輕一彎,已成斷劍,那執劍的男子扔掉手中殘劍,左掌運起功力向她小腹打去,依然是落空,冷若冰閃躲過去一記手刀劈下在半空中化刀為爪抓住了男子的腰帶。
“喂,你犯規了冷若冰。”男子站在原地不敢動,生怕冷若冰一使力氣腰帶落下,雖說這裏沒人可照樣丟臉的是他,尤其是在冷若冰麵前。
冷若冰鬆手,撿起地上的一本看起來已經泛黃的書籍來裝進懷裏,“玩這麼久了都沒玩夠。”
男子笑著道:“除了這樣,你根本就不理我。”
冷若冰怔了一下隨即釋然,“這又是何必,在我身上你得不到好處,盡早離開,否則我會牽連於你。”
“你擔心我了嗎?”男子死皮賴臉似乎是到了一個境界,又或者說,他開始珍惜冷若冰每一句話裏的含義。
冷若冰淡淡道:“沒有。”
就是這樣淡淡的語氣,讓他追隨了半年,這個高台,這一片艾草,和眼前這個冷冰冰的人。
“都半年了,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他呆立在原地大聲的喊,反正沒有人,就算有,又能怎麼樣。
“沒有。”
淡淡的,如同風中飄過的塵埃,被陽光和空氣潮解,或者帶走,飄遠到看不見的地方,跟著風一起消逝,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冷若冰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性子,這座永遠不會融化的冰山,他有時候想,是不是錯了呢,她是不會喜歡他的,永遠都不會。
冷若冰回家了,他不能再跟著她,冷家人能認出他的身形,隻有冷若冰認不出來,因為他臉上帶了一張銀質麵具。
每次背對著他的時候,冷若冰都會若有若無的表情溫和一些,這個會每天和她打架有時候教他練武卻從不肯摘下麵具的神秘的男子,究竟,是不是四年前的那個人,他們好像,真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