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了一個年輕人,正在裏麵查案,很不好對付,你告訴大人快點想辦法,我想他很快就會查到我的身上來。”院子的裏的黑影語氣有些飄忽,說起話來也是頗為焦急,看起來真的是害怕了。
“外麵的那位知府大人沒有能力查這個案子,而那位錦衣百戶並不想參與進來,至於你說的那個年輕人,你這樣、這樣,記住了。”外麵的黑影將自己的辦法告訴了裏邊的人,二人說完話,各自離開了。
半晌,巡邏的捕快才緩步的走過,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夜,一切依舊如初。
第二天一早,葉文起的很早,在葉歡伺候下吃完了早飯,便來到了父親葉昌的房間裏。
看著精神奕奕的兒子,葉昌滿意的笑了笑,道:“文兒,昨日可有什麼發現?”雖然葉昌並不是官迷,可是自己的治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葉昌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查明真相。
“父親,孩兒並無官職在身,昨天我就是為李知縣驗了驗屍體,至於其他的還要今天父親來做。”葉文看了一眼有些心急的父親,輕輕笑了笑,頗有些成竹在胸的意味。
“那為父應該怎麼做?”此時葉昌已經將兒子當作了主心骨,無事不問葉文。
“父親,你隻要這樣,這樣,就行了。”葉文一邊說一邊笑,像極了偷腥的小狐狸。
葉昌乃是真正的兩榜進士出身,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大多數都是精研八股文,葉昌自然也不例外。對於葉昌來說,治理民生,發展經濟這些都不是問題,而且擁有這麼多年治理地方的經驗,也算是一位幹臣能吏。隻是尺有所長,寸有所短,葉昌對於查案子那就是毫無辦法。尋常的鄰裏糾紛,民事案件,葉昌還有些辦法,可是這樣的刑名大案,他就毫無辦法了。在葉昌十幾年的知縣知縣生涯裏,也遇到過幾次殺人命案,這是都是打架鬥毆之類的案子,斷起來自然也就沒什麼麻煩。
這次的案子可是知縣被殺,傻子都知道這裏麵恐怕有著什麼牽扯,如果不能給上麵一個很好的交代,恐怕這次葉昌的官就真的當到頭了。
這天一早,知府葉昌就傳出命令,今日他要親自查案。這個消息一出,縣衙裏氣氛頓時一變,可是表麵卻依舊平靜無比。
縣衙後院,李知縣死亡的小院。
此時的院子周圍全都是人,有知府衙門的捕快,有知縣衙門的捕快,最惹眼的就是腰胯繡春刀的錦衣衛。院子裏的人卻不多,隻有知府葉昌,以及跟在葉昌身邊的葉文和兩個捕快,還有就是錦衣衛的百戶陳謙以及兩名錦衣衛。縣衙的人隻有同知張懷以及捕頭陳定。
“葉大人,不知道您今日打算怎麼查?”張懷獻媚的來到葉昌的身邊,笑著道,隻是他的眼睛總是不經意間掃過葉文,似乎對葉文很是忌憚。
看了一眼身邊的陳謙,葉昌笑著道:“陳百戶,不知道你有什麼好主意?”這個時代文臣的地位很高,更何況葉昌乃是正四品的中州知府,陳謙雖然是錦衣衛,卻不過是正六品的百戶,地位差很多,所以葉昌說起話來卻也並不怎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