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嬌柔欲泣的白丫,葉文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無奈的道:“真是的,你學什麼不好,偏偏學我老媽這手,你也不嫌這招數老?”
白丫輕輕一笑,卻沒有剛剛的模樣,眼中的淚水也是瞬間消失了,反而顯得有些歡喜,輕笑著道:“招不在老,有用就好。或者對你是沒什麼用,可是要是到你母親那裏哭訴一番,我們的小紈絝,就不會這樣的從容了吧!”
時光荏苒,歲月悠悠,轉眼間已經是四年過去了,原本十三歲的少年,此時已經成為了十七歲的年輕公子了。這四年了,葉文前三年都是在縣學渡過的,每日苦讀詩書,雖然別人以為辛苦,葉文卻是樂在其中。
在一年前,葉昌似乎是想通了,托人給葉文的準嶽父,他的老朋友寫了一封信。半個月後,吏部就來了批文,原黃州知府致仕,葉文的父親葉昌升任黃州知府。就這樣,葉文的父親由七品知縣,升任為正四品的中州知府。
這一年來,葉文並沒有去府學讀書,葉昌在考校過兒子的功課之後,也認為在家裏讀書更好。在這之後,每隔幾天葉昌都會抽時間教導兒子,而葉文為人也是低調的很。就這樣那個浠水縣招搖的紈絝子弟,在這黃州府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很多人都知道葉知府有一位年輕的公子,而且寫的一手好行書,可是卻也沒有多少人見過。
白丫是三年前來到的葉府,貼身服侍葉文,就等葉文大婚之後,收入房內。對於這件事葉文有些愧疚,在他看來自己和白丫也算兩情相悅,娶為妻子才好。可是無論是葉昌的父母,或者白丫的父母都反對,甚至白丫本人也反對。在她們的印象裏,門當戶對乃是自古有之的道理,而白家和葉家那可真是門不當戶不對。
如果葉家是商賈世家,哪怕在有錢,就算有些門不當戶不對,卻也沒什麼。可是這士人家庭就不一樣了,更何況葉昌此時已經是正四品的中州知府了,那就更是另當別論了。最終讓葉文放棄自己想法的不是這些的反對,而是葉文那個未曾謀麵的未婚妻,陳氏夫人告訴過葉文,如果在沒過門就受到如此大辱,那葉文的未婚妻就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來到黃州府的一年裏,葉文做了一件讓很多人都不理解的事情,那就是學醫。好在古語言:“不為良相,便為良醫。”而且讀書人也講究會一些醫術,葉昌雖然認為兒子應該堅持科考,可是見葉文堅持,也就沒反對。況且葉文的學問也沒落下,所以葉昌也就默認了。
在所有人看來,葉文絕對是一位年輕俊彥,雖然不會彈琴,可是卻粗通音律。而且還自己製造很多樂器,什麼吉他、小提琴之類的,而且無論笛子還是簫都吹的很好。
葉文前世的時候就喜歡古典文化,對於瑤琴他是真的沒什麼天賦,怎麼都沒學會,可是其他的樂器卻學會不少。至於圍棋,葉文是會下的,可是功力卻不怎麼樣。反而是象棋,葉文學的不錯。在書法上,葉文已經是小有名氣了,在整個黃州府,所有的士子都是知道葉知府有一位行書寫的非常好的公子,隻是見過的人並不多。至於丹青,葉文卻是真的不擅長,絲毫沒有天賦,反倒是在警校學過一段時間的素描,所以對於油畫有一些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