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壓抑許久的心好像有些要控製不住了。
放在膝上的手驟然收緊，洛霽光避開少年的視線：“既然已經恢複，那就早日回到你自己的族中吧。”
洛霽光的態度雖然是回避，但並不是拒絕，這點對於樂楊來說，就已經可以算是動力了。
早就聽聞人族含蓄敏感，沒想到還真的是這樣呀。
“你別不好意思啊恩公。”樂楊轉了轉眼睛，繼續靠近對方。
原本和自己有些距離的少年突然靠近，洛霽光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在自己耳畔的呼吸。
這氣息……倒真的是那隻被自己救下的鳥。
每隻妖都有獨一無二的氣息，以洛霽光的修為，可以很輕鬆的分辨出不同妖的氣息。
更何況眼前這妖，是自己親手救下的。
一個人獨居的日子平淡但也無趣，自救下這鳥之後，靈霄閣中倒是多了幾分生機。
垂下的眸光逐漸變得深邃，將手掩到衣袖下，洛霽光等著少年接下來的動作。
不排斥那就是有戲。樂楊嚐試將手搭在洛霽光的肩上，見對方沒有躲閃，心裏也多了幾分把握。
“恩公呀，你要是不同我結契，我就沒辦法恢複法力了。這是我們族裏的規矩，為的就是讓大家知恩圖報。”
“這契一輩子隻能結一次，恩公你大可放心。”擔心被對方誤會，樂楊繼續補充道。
鳳凰一族若是認定了終生的伴侶，那便生生世世都是他，如果結了契，那更是將對方烙進魂魄裏，永世都不能改變的。
“是嗎？”洛霽光說話的聲音比剛才又沉了幾分，“隻有一次？”
“對啊！”
雖然不結契就無法恢複法力是假，但契約隻能結一次是真。
見對方似乎有了一點答應的跡象，樂楊更是忙不迭的點頭。
他自小就是個顏控，好不容易遇見合自己胃口的，還陰差陽錯被對方救了，樂楊怎麼會放棄這大好機會。
察覺到少年無意劃過自己頸側的指尖，洛霽光下意識抿緊了唇。
“這是在夢裏吧。”洛霽光突然開口道。
“對，對啊……”樂楊聽對方這麼一問，立刻就警惕了起來，“你不是要拒絕我吧！”
話一說出口，樂楊便明白，自己說法力沒恢複的謊言應該是被對方識破了。
白日裏自己還是連話都說不出呢，現在就能幻化人形，甚至還能入夢，這怎麼可能是法力沒恢複！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和你攤開說了。”樂楊說話的聲音多了幾分底氣，“現在你也知道了，你是在夢裏，我能進入你的夢，就能讓你出不了這個夢。”
“今兒你要是不答應跟我結契，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少年惡聲惡氣的樣子聽得洛霽光有些想笑，但好在還是忍住了。
見對方不答話，樂楊接著說道：“我告訴你，我們這一族的妖可是很可怕的！你要是不答應做我的伴侶，我就……”
“你就如何？”洛霽光抬頭看向樂楊，神色淡淡。
“我就把你生吞活剝了！”樂楊惡狠狠地說道。
美豔的少年瞪起眼來也並沒有多嚇人，反倒是這幅故作囂張的樣子，看的洛霽光差點兒就繃不住笑出聲來。
“那我還有選擇嗎？”洛霽光問道。
“你當然沒有了！若是，若是……”樂楊絞盡腦汁想著威脅的話，突然就看到眼前的人衝他笑了。
平日裏神情冷淡的人突然這麼一笑，樂楊頓時三魂沒了七魄。
“我答應你。”
見這謫仙般的人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樂楊立刻抓緊了對方的衣袖：“你可不準反悔！”
“那我這就立契了！”
話一說完，樂楊將舌尖咬破，按著洛霽光的肩就親上了他的唇，將精血渡給對方，糾纏中又趁機咬破了對方的舌尖，這契便算是成了。
感受到羈絆逐漸形成，洛霽光反手將少年扣在了自己的懷裏。
“小鳳凰，明天就帶我一起去見你父親吧。”
契約一成，洛霽光就根據契約上的紋路推出了少年的身份。
要是到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那他這麼多年也就白混了。
既然到了我手裏，那你生生世世就都是我的。
洛霽光把到了嘴邊的話放進心底，再也沒給少年繼續開口的機會。
兩人不知何時已經雙雙跌出夢境，親吻逐漸變成更加深入的纏綿。
洛霽光死死扣住懷裏的少年，不給對方留一絲退路。
心底的猛獸已經被喚醒，那就沒有再沉睡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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