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教沒落(1 / 2)

隆冬臘月,冰寒風冷。大雪覆蓋著整個山脈,一輪明月照在潔白如玉的雪地上,晃如白晝;由東邊走來兩個身影,一高一低,一壯一瘦。左邊的瘦青年正用手扶著右邊那人,深一腳淺一腳的移動著。與其說是扶著不如說是拖著。刺骨的北風在兩人的身上刻畫著,卷來無數雪花扔在他們的臉上。右邊那人約莫50來歲,也許是因為寒風的關係雙唇發白正在緩緩哆嗦,再往上看兩隻眼睛緊閉,眼角竟有兩道血跡凍在臉上,右手扶著右腿慢慢挪動。突然,右腳一歪倒在雪地上;青年趕忙蹲下拖著那人嗚咽著問:“師傅,你怎麼樣了?”倒下那人哆嗦著從嘴裏擠出一句話:“宗元,為師可能、、、不行了。記住師傅給你說的話,。。嗯。還有.為師歸天後,將為師。。火化,骨灰。。撒,撒。在昆侖山上.”青年此時更控製不住,大聲哭了起來道:“師傅,你沒事的。你肯定會沒事的。”那師傅嘴角微微一笑,用右手摸索著摸了摸青年的臉,然後緊緊的抓住青年的手嘴裏含糊不清的念叨著什麼,然後身體慢慢癱軟下去;青年頓時崩潰了,抱著師傅大聲嚎啕起來。

昆侖山半山山腰的一個小道觀,道觀前有兩顆鬆樹,成人腰般粗細,十來米高。仔細看那道觀,竟喚作“鬆雲觀”。而此時,道觀門前兩側卻貼著一副白紙葬聯,左邊書:嗚呼一代宗師駕鶴歸西赴瑤池;右邊寫:哀哉兩袖清風棄身成仙葬昆侖。觀內大殿裏有一約五米高的太上老君尊像,像下一長條桌,桌上有一眾排位最前方的一個排位墨跡似乎還沒幹。上麵寫著:尊師張道升之靈位;靈位前的香爐裏插著三根祭拜香,一個眼睛紅腫的青年跪拜在前。三個響頭之後,青年嗚咽著說:“師傅,宗元依照你的意思已將你的骨灰撒在著山脈上,你交給我的東西我也保管好了。我就準備走了,行走四方,除魔衛道。你為了鏟妖除魔連命都丟了;我雖然天資愚笨,但我也絕對不會給您丟人,不會就此讓道教沒落的。”說完又是三個響頭。。

十年後。

晚上十一點多;運城市,一個小村子一屋子的人正忙得不可開交,一個約50多歲的婦女著急的對著旁邊的年輕男人問道:“醫生怎麼還沒來啊?你剛剛打電話怎麼說的?孩子都快生了,快,你再打電話催催!!!”男人站在旁邊不知所措的,嗯嗯。這時,門突然響了起來。那婦女趕緊衝了過去打開門,拉著外麵的人朝臥室小跑進來,邊跑邊說:“醫生,快、快,在裏麵。”屋外,雷電交加。風雨不止。村口,臨街的小賣部門口靠著一個人,胡子邋遢,衣著破爛,,一張破棉被耷拉在身上。嘴上叼著半根煙,年齡約莫也就30來歲,半根煙硬是咂到煙蒂了才依依不舍得扔掉,然後吐出煙圈、頭伸到雨地,朝天上看了看。嘀咕道:“差不多了,小徒弟該來了。嘿嘿。”話剛落音,村子裏那戶人家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臥室門被打開了,醫生從裏麵出來對門外的男人說:“恭喜,是男孩。母子平安。。”男人聽後,長舒一口氣衝進了屋內。屋裏,那50多歲的婦女正抱著外孫笑個不停,床上的產婦也正眯著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十八年不表.陳子傑終於要上大學了,再過十來天就要走了。今天是中元節,俗稱“鬼節”,傳說這天是陰曹地府鬼門關大開之日。晚上發小“林胖子”拉了一幫同學說聚會,這林胖子與陳子傑是同村發小,一前村,一後村。兩人同歲,一起在村裏上幼兒園、小學,後來又一起上初中、高中;林胖子大名林小寶,從小就有這麼一個綽號人如其名十七八歲就八十多公斤,圓圓的臉蛋讓人看見了就想捏一捏,三毫米的板寸配上那肉嘟嘟的臉蛋和光頭看上沒什麼區別;下午六點鍾兩人從村子裏騎著摩托車往城裏走,約莫半小時就到了盛會橋相約的那家名字叫“盛會人家”的飯店,進了提前定好的102包間;這次小聚總共有七個關係算不錯的高中同學,拋去陳子傑、林胖子不表。其餘五個也陸續來了,先來的是張偉,張偉家境不錯父母做點小生意,在運城也有房子,不過張偉和林胖子性格差不多,在學校除了嘴皮子之外,沒什麼能拿的出手了。第二波來的是王世雄和張璿,這兩人學習都是中等,貌似在搞對象。王世雄是個官二代,父親在運城某局任局長,正是因為如此挺聰明的腦子卻不怎麼好好學習,算半個紈絝子弟吧!張璿家境一般,不過家住在運城市裏。最後來的是張雅麗和林晨,這兩人和陳子傑、林胖子一樣,發小、閨蜜,從小玩到大。張雅麗十足的假小子一個,認識三年一直是一頭短發,性格大大咧咧,而且從來沒見過她穿裙子;林晨呢,十足的乖學生一個,長相清秀、長發飄飄。在這個多情的年紀,陳子傑到現在都很迷戀她。因為這多情年代的暗戀,讓陳子傑對今晚的聚會還有些許傷感。不過,唯一可以讓他有一絲安慰的是林晨考上的大學也在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