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7根鐵柱(2 / 3)

他想,演戲原來不單單可以賺錢,還可以獲得別人的善意和肯定。

真好,他喜歡演戲了。

現在的唐執不知道,這部《那年盛夏》播出以後,他這一部分的戲,尤其是眼神戲被很多up主特地剪了出來,放進各種合集裏。

比如:

《別再將內斂和麵癱搞混了》

《同是暗戀,有的拍手叫絕,有的令人想自戳雙目》

《大膽開麥,請娛樂圈按這些標準來卷》

而在這些視頻裏,每到唐執的畫麵,總會有大批量彈幕掠過。

[啊啊啊,他的眼神在拉絲!我好像在這雙眼睛裏看到了千言萬語,是那種絕望的無聲的愛!]

[什麼是愛在心口難開,這就是!嗚嗚嗚,我就是這個眼神垂直入坑的,現在已經在坑底養老了(蓋好我的小被嘰)]

[最開始看到這裏,我真的一度以為唐執是喜歡任鋒的,不然怎麼能演出這種自卑的喜歡。]

[考古考到這裏,以前的哥哥有點小胖胖,不過還是很可愛啊,像一顆軟軟的白棉花糖,想捏一捏。]

......

宋予潮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根棒棒糖,“學長,吃糖不?”

唐執搖頭,但棒棒糖已經塞過來了,宋予潮又變出另一根棒棒糖,不過這次是自己吃:“吃點甜的,心情會好點,心情好了,就沒有幹不成的事。”

“謝謝。”唐執低頭看了看,最後還是吃的。

青蘋果味的棒棒糖,很清新,宋予潮說得沒錯,甜食確實能讓人心情愉悅,唐執彎了彎眼睛。

宋予潮看著他。

唐執還穿著藍白校服,他正是青春好年紀,化妝師隻給唐執遮了下黑眼圈,其他都沒動。青春水嫩,眼尾彎起的弧度像極了燦爛四月天裏的桃花瓣,鋪著一層柔和的光。

沒了眼底那份沉甸甸的苦澀和自卑,他整個人輕快不少。

“學長這樣就挺好。”宋予潮忽然說。

唐執不解,“嗯?”

() 宋予潮笑笑,不再說話。

唐執演的不是主角,所以戲份並不多,這一場拍完就沒了,下一場是男女主課間的對手戲。

唐執坐著他的小馬紮在旁邊觀摩,看著看著,他忽然想起現在不早了,他拍的是夜戲,後麵沒他個人特寫了,“學弟,你要不也先回去,明天周一呢。”

宋予潮揚眉,“學長你要回去了?”

唐執說不是。

宋予潮把棒棒糖挪到腮幫子的另一邊,一本正經:“你都沒走,我一個助理走什麼,我來當助理是認真的,你可以說我不專業,但不能侮辱我專注的工作態度。”

唐執拿他沒轍。

最後兩人一起和劇組熬到了淩晨一點。

場地是租來的,每多租一天,就多算一天的錢,用張導的話來說就是“經費在燃燒”。所以拍攝一旦開始,都是日夜趕工。

《那年盛夏》這個劇組還有點良心,沒熬得太晚,淩晨一點就收工了。

“今天就到這裏,各位辛苦了,明天七點半到片場,早餐給各位準備好了哈,大家別遲到。”張導拿著大喇叭。

工作人員打著哈欠散場。

唐執也困了,他平時作息很正常,一般十一點就睡。

“唐執。”

才走兩步,唐執好像聽見有人喊他,又聽了一下,確認沒錯,他疑惑轉身,發現竟然是任鋒。

雖然不是直係學長,但好歹是同校的,唐執喊他學長,“任學長。”

他有點迷茫,不知道對方喊他做什麼。他不是主動的人,明明之前和任鋒都隻是點頭之交。

“你是要回學校嗎?”任鋒問。

唐執不明所以地點頭。

任鋒:“我回公司的公寓,回去會路過母校,剛好順路,我載你一程吧。”

“任師兄,你是經過學校嘛?能不能載上我?”季全誌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