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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白雲之下,一排鳥兒飛過,巍巍青山中藏著一座古刹,悠揚的鍾鳴之聲響起,傳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臨泉寺,大殿。
金色的大佛端坐蓮台之上,法相莊嚴。
一襲青衫的年輕人,略顯消瘦,他跪在佛前,麵色平靜,心亂如麻。
他在祈禱:我佛慈悲,告訴我怎樣才能救她?
他心愛的姑娘身染怪病,總是莫名的昏厥,三月有餘,多方尋醫問藥,不見好轉,反倒昏厥愈發頻繁,大夫說,照此下去,隨時可能一病不起,恐有性命之憂。
這變故來的太突然,突然的讓人難以接受,他本已打算好要去提親了。
兩年前,就在這寺中,他遇見了她。
那一年,他在寺中隨彙明大師學書法;
那一天,她跟著母親到寺中燒香;
那一刻,他們在佛的注視下相遇;
那一眼,便誤了終生。
少年端著花盆來到大殿前拾級而上,青石台階的另一側兩個丫鬟分別攙扶著一個婦人和一個少女自上而下走來。
隻因和少女四目相對時,她淺淺一笑,少年覺得走完那十幾級台階的時間仿佛一整個春天那麼長。
幾十個心跳之後,少年站上石階頂部,一轉身,目光再次碰上少女嬌羞地回眸。
目送著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山門外,少年抱著花來到佛前虔誠的跪拜,默默地許下一個心願:我佛慈悲,讓我再次見到那個姑娘!
少年抬頭,一陣風吹來,掛幡搖動,佛的臉上好似閃過一絲笑容。
佛終究實現了他的心願,代價是兩個月的輾轉反側和度日如年,而已。
那兩個月裏,關於少女的身份,唯一的線索是從功德簿上看到的南宮府三個字。在他的印象中,瀅南城裏並沒有姓南宮的人家,這位南宮小姐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該不會是路過的吧,那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許多個難眠的夜裏,他把所有的心事寄托於筆下。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南宮慧蓉這個將縈繞他一生的名字。
習字時,字裏行間是你;
誦經時,閉上眼睛是你;
我望著月,月裏也是你;
我望著佛,佛也變成了你。
兩年後的今天,司馬義青再一次虔誠的許願,他想要救她,不管代價是什麼!
從大殿出來,義青向西偏院走去,看著院子裏的桃花,往事一點點湧上心頭。
第二次遇見她的那天,清晨下過一陣細雨。雨剛停,義青就拿起掃帚來到院中,他知道師傅總是喜歡院子裏幹幹淨淨的,他要把那些散落的花瓣清掃出去。
那時候義青跟隨師傅學習書法已有一年多了。人如其字,用這樣四個字來形容師傅再合適不過了,一切都要整整齊齊,凡事都要規規矩矩,寫出字來一定要橫平豎直,嚴謹近乎苛刻。對於師傅的書法造詣,義青是心服口服的,但是有些事情,他有自己的想法,比如地上的落花。
在義青眼中,雨後地上的花瓣雖然散亂,卻也是美的,甚至那些淺淺的水窪都是美的。這些想法他不會告訴師傅的,因為他知道老頭子的倔脾氣,他用另一種方式來表達,把它們畫下來——偷偷地。
掃完地之後,義青回到書案邊,研磨、攤開紙張、提筆、飽蘸墨汁——開始畫畫。這一次畫中不光有落花,連那把斜倚在牆根的舊掃帚也被畫上了。
義青拿著畫,踱步到窗前,這次畫的確實不錯,忍不住有幾分得意,甚至頻頻點頭,直到聽到師傅的聲音。
“今天早上,練了多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