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M國呆到了年初六,便返程回國了,劇組年初七開工。
兩人下了飛機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叫了個外賣隨便對付了一口,兩人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祁淮書的鬧鈴響了。
過年期間每天過著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一下子回到早起晚睡的日子,祁淮書莫名的有些不習慣。
他半眯著眼睛,任由裴宿半抱著他,幫他刷牙洗臉,換衣服,就連早飯也是裴宿喂到了他的嘴邊,他隻要張張嘴就可以了。
對於祁淮書這種可以稱得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嬌氣行為,裴宿那是一點不滿都沒有。
相反的,他心裏那叫一個開心。
看吧,祁淮書平時在外人麵前一副靠譜清冷的模樣,隻有在他麵前才會流露出這樣一副嬌氣依賴的模樣。
別人可都看不著,隻有他才能看!
而且其實祁淮書的這種行為,早在他們以前上學的時候,就是如此了。
以前裴宿也常常幹這種事,他早就非常習慣了。
而隨著祁淮書和裴宿在一起的日子變久,他似乎也卸下了偽裝,暴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祁淮書他這人,其實一向都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這麼些年來,他的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將家裏收拾得一塵不染,從來沒有遲到過,永遠保持頭腦清醒。
就連認識祁淮書許久的周姐,也一直都覺得他是個自律的人。
但其實隻是因為,那個能讓他恢複本性的人不在罷了。
就比如他們倆在一起久了以後,每天早上都會上演諸如此類的對話。
“裴酥酥,我襪子找不到了!”
“裴酥酥,你有沒有看到我手機啊?”
“裴酥酥,我是今天下午幾點的行程來著?”
“裴酥酥……”
祁淮書每天都是有事裴酥酥,沒事也裴酥酥。
他和裴宿在一起,永遠可以不帶腦子和手,反正裴宿都會幫他解決的。
你要問裴宿累不累?
那隻能說,裴宿可真是愛死了祁淮書這什麼都懶得想,懶得做,一副全身心都依賴他的模樣。
盡管裴宿每天的工作堆積如山,忙得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被掰成四十八小時來用。
但隻要祁淮書喊他,他依舊會立馬放下手中的工作,屁顛顛地跑過去,盡管可能隻是讓他幫忙倒杯水這種小事。
但他永遠樂此不疲。
徐特助每回在電話那頭都聽得牙齒直發酸。
就他們裴總這樣一副戀愛腦,噢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戀祁淮書腦的模樣,公司沒倒也真是奇了。
他突然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為了裴總和祁先生的幸福生活,為了自己那遠遠高出市場價好幾倍的獎金,他都絕不能讓公司倒了!
於是徐特助開始加班加點地幫裴宿處理著公司的大小事務,除非是特別重要的合同,一些無關緊要的都由他來處理了。
裴宿對於徐特助的表現非常滿意,因為這樣他就能有更多的時間來陪祁淮書了。
於是他大手一揮,獎金又給徐特助添了一大筆。
徐特助知道這件事後,工作得眼睛都紅了,手下的筆簽名簽得都快冒出火來了。
他們裴總的幸福,就由他來守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