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戲的時候,祁淮書和周嶼都沒有出現。

鄭導有些奇怪,周嶼礦工還好說,但祁淮書不請假礦工不應該啊,他還從來沒有這樣過。

鄭導問眾人有沒有人見過他們,眾人都搖了搖頭。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說,昨天下戲的時候還看到了他倆,他們是一起走的。

江臨打了電話給祁淮書,那裏顯示已關機。

他又打給了周嶼,同樣顯示已關機。

而鄭導也在跟酒店說明了情況後,查看了監控,發現昨晚祁淮書和周嶼並沒有回酒店。

江臨頓時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鄭導笑著勸慰大家,可能兩人昨晚去哪裏野了,再等等看。

但江臨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選擇給裴宿甩了個語音電話過去。

對麵接起來後,傳來了疲憊的聲音:“怎麼了?”

“裴宿,就是那啥,你老婆好像失蹤了……”

祁淮書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動了動胳膊,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觀察著四周。

四周光線昏暗,微弱的光從殘破的玻璃窗投射進來。

祁淮書挪動了一下身子,借著光線發現他們似乎是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麵。

周嶼沒過一會兒也醒了,他看見祁淮書的時候大腦還處於宕機狀態。

“祁哥,我們這是?”

“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們被綁架了。”

祁淮書說得雲淡風輕,周嶼在懵了幾秒後,突然爆了聲粗口:“靠,是哪個不怕死的敢綁架本少爺?”

“等本少爺出去,看我弄不死他!”

祁淮書突然說了聲“抱歉”,周嶼疑惑地看向他。

“他們想綁架的人應該是我,結果你個倒黴蛋剛好撞見了,他們怕事情敗露便把你也綁上了。”

“抱歉,連累你了。”

周嶼聞言心大地說道:“哎,能讓我祁哥給我道歉,這綁架的倒也是挺值的!”

畢竟在他看來,能讓祁淮書向他道歉,那真的堪比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不過祁哥,我這算不算是第一個和你有過命交情的朋友啊?”

祁淮書看了眼周嶼一臉狗腿又嘚瑟的模樣:“那倒沒有,你算第二個。”

周嶼立馬瞪大了眼睛,不死心地追問第一個人到底是誰。

祁淮書被他嚷嚷得頭疼,踹了他一腳,讓他閉嘴保存體力。

他們的一日三餐都有人送進來,顯然是暫時還不想他們死。

不過給的食物的量也就是堪堪能讓他們餓不死的程度。

根據送的食物的次數,祁淮書推斷估計他們已經在這倉庫呆了三天了。

周嶼一開始還有精力說話,到後麵已經餓得一句話都說不動了。

祁淮書本就有低血糖,這點食物的量完全不足以維持他的血糖。

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發黑。

他死死地咬著自己的舌尖,直到嚐到了一絲血腥味,才讓他的腦袋清明了一點。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他們迎來了一個意料之中的人——林塵。

林塵看上去也不是很好,臉上青紫一片,嘴角也破了皮。

綁匪們給他搬了個椅子放在祁淮書和周嶼的正對麵,林塵坐下後玩味兒地盯著眼前的兩人。

“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周嶼看到林塵頓時暴怒:“好你個林塵,虧本少爺之前還拿你當自己人。你綁架我們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