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和平時起的一樣早,作為一個蝸居在慶陽這麼一個大城市的畢業生,生活比他想象中的艱辛無數倍,已經二十三歲的他,每每在自己居住的潮濕陰暗的地下室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的感歎,也許學生時代才是最為舒服的一段時光。
可惜現在的他隻能不停地唏噓感歎,那段日子過的是如此的快,眨眼之間他早已經不再是那個青蔥少年,女朋友勞燕分飛,鐵哥們各奔東西,前路渺渺,到何時他才能活得像個人樣呢!
此時的天還沒有亮,四周的景物還很昏暗,可是沈莫已經必須從溫暖的被窩裏爬起來,匆匆洗漱,拿起昨天晚上剩下的幾個油餅,邊走邊吃著,還必須要帶上自己的家當,一個很樸實的公文包,裏麵塞著自己已用了四年的筆記本電腦。
因為慶陽市的房價確實已經漲到讓他仰望的地步了,時常在想恐怕這輩子也隻能靠租房過日子了,可是現在才發現他之前的估計是多麽的樂觀,估計以他現在的工資標準,五年之內,根本就沒可能主導能見到陽光的地方。
推銷員,聽上去還挺不錯,可是推銷員也得分推銷什麼啊,有推銷家電的,有推銷保險的,誰成想現在的沈莫竟然會去推銷陰宅。
沈莫本就不是一個外向的人,再加上讀了一個三流大學,在慶陽這個博士滿地走,研究生不如狗的大都市裏,三流大學裏出來的學生,想找上一份薪資不錯,還體麵的工作簡直比登天還難。
當時的沈莫差點沒有去太平間守門,說起來沈莫這個人還是挺有才的,沒事的時候自己會看上一些詭異誌怪類的古文,什麼陰陽八卦,風水玄學也都有一些涉獵,可是這些根本就沒有,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平時也就當個愛好,況且他也從來就沒覺得這個世界是個有鬼怪的世界。
這就不得不說天朝的思想教育的博大精深了,隻能信科學,其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全部歸於迷信,不過這也是事實,這朗朗乾坤,大千世界,還信有鬼的人,基本上都會被人當做神經病處理。
話歸正傳,沈莫撈了一件外套之後就趕忙往外走,現在是七點十分,他還要步行十公裏才能到公交車站,再輾轉近兩個小時,才到公司,你還別說,推銷墓地真是一門藝術,沈莫在剛開始的一個月裏根本就是,沒頭的蒼蠅瞎撞,結果整整一個月,連一個都沒推銷出去。
後來不得不話費好些銀子請公司裏的一個老人幫忙帶帶他,所以現在他必須要到公司去等著這位老師,跟著他學習些經驗。
走在路上的沈莫並沒有覺得今天和別的時候有什麼不同,可是就在快要到公交站的時候,他的腳下突然傳一聲“叮叮當當”的金屬聲響。
本來這時候他也不應該去注意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沈莫竟讓有一種莫名的好奇,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機向下照去,一把很古樸的鑰匙就躺在他的腳邊。更不可思議的是,這把古銅色的鑰匙,根本就不是一把現代的鑰匙。
很像古代的那種,一個很大的鑰匙柄,食指長短的軸向前延伸,上麵還有一側帶有凸起,古色古香的感覺看起來很舒服。
沈莫彎下腰把這把鑰匙拾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這把鑰匙的鑰匙柄竟然是一個鬼臉的形狀,青麵獠牙,很恐怖。偏偏就是在看到這個鬼臉的時候沈莫才決定把它收起來的,這麼奇怪的鑰匙,突然勾起了他極大的興趣。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公交車已經已經來了,他匆匆的把那把鑰匙放進口袋,跑上了公交車。
早上起這麼早趕第一趟公交車去上班的人並不多,沈莫隨便在後排找了個作為坐下來,拿出那個奇怪的鑰匙在手裏把玩。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著迷,隻是這個時候他並沒有發現,公交車的速度已經快的有點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