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 03(2 / 3)

這座雕像建立於帝國四百七十三年,是一件重建的作品。在索倫森大帝去世之後,新皇帝決定在威登堡為自己無比偉大的父親建立雕像。雖然在索倫森大帝在世的時候就已經有多次提議為其修建雕像,但是當時皇帝本人以亞蘇威民族的傳統——不許為活人修建雕像——為由拒絕了,所以在他去世之後這件事情再無拖延的理由。雕像的位置選定在當時距離太陽宮很近的一個地點,材料為整塊的岩石,表現索倫森大帝躍馬揚刀的戰鬥英姿。為了突出偉人的非凡神采,雕像的人物並未還原索倫森本人的樣貌,而是根據傳說中舊教戰神戈爾的麵部和衣著加以雕刻。四百多年後,威登堡早已不是帝國最初建立是的樣子,城市改建工程被提上議程,這座雕像的位置被要求移到現在的位置。但是數百年的風雨侵蝕使得雕像經不起動蕩,在拆除底座的時候倒塌損壞了。當時的皇帝已經不再把自己的先祖當做神明供奉,於是借此機會重新修建新的雕像,完全取材於神話中戰神駕駛戰車作戰的樣子。為建造這座雕像,威登堡內彙聚了當時帝國最傑出的設計師,建築師和青銅冶煉工人,就如何讓這座高達六十碼的雕像穩穩的立在基座上付出了艱難的努力。當雕像揭幕的那一天到來之時,整個威登堡都被深深震撼了,人們從未見過如此偉大的形象。據說揭幕典禮上有人當場失聲痛哭,因為他們在看到雕像的第一眼就確定神依然在存在於這個世界,正如雕像本身那樣。以這座雕像為名,戰神廣場就成為了通過威登堡正門走上榮耀大道的人第一個見到的奇跡之地。

“無與倫比。這簡直……”艾琳聽完盧克的介紹之後已經幾近失語。

她努力的仰起頭望向雕像的頂端。戰神戈爾的放佛真的駕駛無敵戰車從從陽光裏奔踏而出,她甚至可以聽到隆隆的車輪滾動,如雷聲一般的戰馬嘶鳴。

“你說這是青銅鑄造的?但是以青銅的重量,無法造的這麼高吧?”艾琳忽然想到。

“這就是有趣之處。據說當初皇帝向設計師和工人承諾無須擔心建造的可能性,隻要全力展現雕像的美感和魄力,而他保證將有人負責將這些青銅組裝起來。”

“用什麼方法?”

“沒人知道。工人們絲毫不差的按照圖紙鑄造了雕像的部件,當所有部件全部鑄造完畢的第二天早晨,這座雕像就自己立在那裏了。”

“這不可能!”艾琳叫起來。

“確實不可能。除非……”盧克還不想說破。

“魔法?”

“這隻是傳言。據說皇帝讓一些法師將部件組裝加固,確保它能安安穩穩的站在那裏至少五百年。嗯,這些家夥幹得不錯。”盧克眯起眼睛著了看雕像。“不過我更相信這是能工巧匠們的智慧讓戰神乘上了馬車。古代人的智慧我們很難想象。”

“無論如何,這都是了不起的成就。”艾琳再次讚歎。“戈爾的形象真如雕像這樣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對這些感興趣,稍後我們就會見到一個精於此道的人。”

兩人繼續前行,經過真理之門進入大廣場。大廣場是榮耀大道通向新太陽宮的最後一片開闊地,威登堡內的居民和遊客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擁擠。一來是因為這裏沒有集市和店鋪,不太熱鬧,二來是越靠近皇宮的地方衛兵就越多,人們通常不會喜歡衛兵手中的矛和劍。大廣場沒有名字,因為這是威登堡最先修建的廣場,作為附屬物與新太陽宮一同修建,多年以來人們用“大廣場”來指代。廣場中央豎立著高大的方尖碑,碑身的一麵刻著紀念帝國成立以來皇帝的名字,基座周圍的十二麵大理石板雕刻著索倫森大帝在上古巨龍之戰時期率領大陸聯軍作戰的事跡。烏爾塞斯登基時有人建議將方尖碑摧毀,或者將碑文鏟除,但是皇帝否決了這些提議。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無可更改的曆史,而曆史需要被記錄。皇帝如此說道。

“我們就這樣進去?”艾琳盯著皇宮門前的衛兵問道。

“是的。我們隻是來這裏找老朋友敘敘舊,沒什麼緊張的。”

盧克翻身下馬,挽著韁繩到新太陽宮的門口,艾琳依舊騎馬跟隨在後麵。衛兵們早就注意到這兩個人。他們是艾利班德精心訓練的手下,能在夜晚的篝火晚會上從狂歡的人群中分辨出哪些人懷揣著匕首和殺意。

“站住。”持矛的衛兵走過來擋在盧克前麵,上下打量這麵前的男人。“這裏是新太陽宮,皇家居住之地,平民禁止靠近。”

“我是盧修斯·蘭德魯斯,十四軍團搜尋小隊副官,退役。”盧克平靜地報上自己的名字。

“十四軍團沒有什麼搜尋小隊。”衛兵臉上寫滿了懷疑,但是語氣依然沒有變化。“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現在就離開。”

“啊,這不怪你。”盧克搖搖頭,抬頭望向崗位上的另一名長官摸樣的衛兵,此刻他正被自己下屬和訪客的交談吸引過來。“可不可以請其他衛兵,比如你的長官……”

“這裏有什麼事?”長官問道。

“這個人說自己是十四兵團搜尋隊的人,但是我記得清清楚楚,十四兵團是邊境省份的輪換兵團,並沒有什麼搜尋隊……”衛兵顯得信心十足。

“等等。”長官揮手打斷手下的報告,認真地看著盧克說:“十四兵團,搜尋小隊?你是說……”

“天鵝小隊,是的。”盧克已經確信這個衛隊長知道這支部隊的綽號。

於是首先問話的衛兵驚訝的看到自己的隊長立正站好,右手握拳按在左胸前,之後張開成手掌向前平揮出去。這是一個標準的帝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