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培培正經地停住了笑意,清了清嗓子給了某人一個大大的白眼。歎息,人蠢就莫過於如此!她從秋千下了地,圍繞莫少風轉了一圈,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瞅著他,直到見他覺得很渾身不自在,她才又有給了個白眼開了口。
“如果有朝一日,培培麵目全非,你還不一樣會棄我而去。莫少爺,你並屬於眼拙的那一類,而是心拙。”
“不會的!一定……一定不會的!莫某當……當初隻是因為咽不下那口氣,所以才會見到姑娘麵目全非,棄姑娘於不顧……我”莫少風雙手不停地抖動著,激動之餘,說話的聲音都吞吞吐吐起來,眼見她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他急忙繼續解釋道:“如今,莫某的心已經被培培姑娘陶去,無論遇到何事,都不會再做錯一次。”
“你的心被我陶去,你腦袋有毛病啊?我什麼時候做了這些苟且之事,為何自己都沒有印象呢?開什麼玩笑,沒了心的人還能活嗎?”吉培培假裝不解其中含義,將話越攪越黑,嚴肅認真的表情裝得是毫不含糊。
“莫某嘴笨不會說話,還請姑娘見見諒,但莫某句句是真,沒有你真的不能活下去。”聽吉培培的口氣,莫少風以為真心的話語已經打動了她的心,手不停地比劃著,浮現出欣喜表情。
“嘿嘿!嘿嘿嘿!”吉培培冷冷一笑,繼續說道:“好偉大的愛情哦!不過我對你沒什麼興趣,話說生死大權在閻王爺爺手上,你要死……我也攔不住。”
吉培培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鋼刀,一寸寸刺入莫少風的心房。他哪裏想到有人居然比她還要無情,對真摯的感情可以不動於忠。
不!他不能接受,他相信自己都被愛的力量打動,眼前的冰冷女子也終究會被他的真情所打動。
他上前緊握住吉培培的手,依舊堅定信念,含情脈脈地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裏還在生氣怪我。不過,我不會就此放棄的,我願意慢慢地等,等到有一天你看清楚我的真心。”
喲!千年一見的告白,比司徒仁還要惡心,吉培培扯出一絲不明的笑意,將臉湊近道:“那你等著白發蒼蒼,等到骨頭腐化,等到墳上種小樹,等到去閻王爺爺那裏傾訴吧……”
吉培培的一字一字深刻而又清楚,聽得莫少風都傻了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麼深奧的問題?
“怎麼?怕耗上一輩子空等了?為剛才的話而後悔了。”她節節逼近,字字鑽心。
“不!不後悔,就算要等一輩子我也願意,哪怕今生隻是贖罪,來生再續前緣,我也願意。”他依舊堅持,依舊幻想。
吉培培瞪大了雙眼,在心裏罵上莫少風上百遍,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麼執著過頭的蠢蛋!這麼絕情地話都能讓他勇往直前,還真是可以考慮一下,日後實現一妻多夫製時,收他做個小寵也不錯。
於是,她換上了嬌笑,摸出身上的絲巾,在他眼前晃動,拋著大大的媚眼道:“親愛的,我已不是清白之身你還愛我不?”
莫少風想來想去,覺得不能這麼簡單的回答,晃眼過去,看到一隻耗子爬過草叢,眼睛一亮回答到:“愛,如同耗子愛貓一般地愛。”
暈!這是什麼鬼答案,第一次聽到男人把自己比成耗子,有趣!吉培培又假意皺了皺眉頭,一臉不快地說道“耗子給貓做三陪,那不是等死嗎?”
莫少風想也覺得她的話沒錯,急忙改口道:“那我做耗子好不好?”
吉培培冷冷一笑,兩手叉腰,將臉又湊近了些道:“耗子嫁給貓,有違倫理,不幹!”
莫少風可愛地撓了撓腦袋,不解道:“那你想做什麼?”
吉培培故作沉思地將手指放在嘴角,靈光一閃,神秘地回道:“做……嗯……做……愛做的事情。”
莫少風更加疑惑起來,好奇地繼續問道“敢問姑娘,什麼才是你愛做的事情?”
“笨蛋!自己想!想到了再來告訴我,想不到以後都不用來了。困!姑奶奶睡覺去了,找不到答案別再來煩我!”吉培培用手指搓了搓他的腦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扭動著脖子轉身往屋子走去。
院子裏,留下仍舊在尋找答案的莫少風,屹立在微中絞盡腦汁地思索著,等待著黎明的光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