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子喜氣得一片,往日陰冷的王府在此時熱鬧翻騰。因為高興,納蘭氏還將街道兩旁看熱鬧的部分百姓請了進來。前院後院,看到滿滿的全是桌子和人頭。
司徒仁已經在一張桌子前喝得麵紅耳赤,聽著老友們的祝賀,他的心卻依舊停留在下馬那前一刻,思索著她是否已經離開?
屋子裏,吉培培已經餓得頭昏眼花,感覺屋子裏沒有其他人,她把頭上的蓋頭一扯,眼睛掃了一遍被麵前的食物吸引了目光。
桌子上放著一桌簡單的酒菜,還有一壺看上去挺不錯的美酒。如同見到救命稻草般,她如狼似虎地撲了過去,無視旁邊的碗筷,伸手就抓向了一隻大雞腿,全然不顧形象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另一隻手也不閑著,拿起那白玉精雕的酒壺,仰頭就往嘴裏倒。美酒入口,一個感覺就是爽快!
由於餓得有些過火,她三兩下便解決了滿滿一桌子菜。把最後一口酒喝下去,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瞟了一眼桌子,差點忘記這地方不可能有餐巾紙。她低頭看看覺得桌布挺幹淨的,上麵還繡了很多漂亮的圖案,無奈之下,她抓起桌布的一角把那油膩膩嘴擦了個幹淨。
吃飽喝足的摸著肚子站起了身,也許是因為太過於疲憊的原因,剛才那一小壺酒下去讓她有種暈乎乎的感覺。走出兩三步,她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爬在地上,她就不想起來了。眼看大床就在眼前,她吃力地爬了過去,扶著床沿上了床,傻傻一笑,吹熄了床邊的燭台,大大咧咧的拉開八字躺上床呼呼大睡起來。
一個時辰以後,洞房的門被打開了。
司徒仁喝得醉意熏熏地進了門,看到屋子裏的光線暗淡,他半閉著眼睛走過去,把最後兩隻紅燭熄滅,然後憑著感覺走到床邊。
朦朧中他看到一個女人躺在床上,這就是她的新娘,看來不是個很有耐心的女子,否則怎麼不等他回來才上床。也罷,免得有一天這女人會因為得不到寵幸懸梁自盡。
他打了個酒嗝,把那笨重的新郎服一脫扔在地上,光著膀子穿著一條微薄的褲衩,上床就撲在了吉培培的身上。
喘不過氣來,怎麼會喘不過氣來。吉培培迷迷糊糊的,心裏想著會不會被鬼壓了,眼睛還未睜開她摸索著用力掐住了某人的脖子。
咳咳!
司徒仁閉著眼睛眉頭緊皺,用力一把把那雙手拿開,快速的一個翻身,他起身將人扔下了床底。手在半空中亂舞了一陣,感覺不到障礙物,才踏實地繼續躺下了回去。
吉培培感覺到骨頭就要斷了,那身上的疼痛讓她酒氣赫然清醒。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床上熟睡的某人,她的火燒到了腦門。也不考慮床上躺的是何等人物,卯足了勁用力一巴掌就拍了下去。由於沒有燭光,屋子裏黑嘛嘛,隻能靠著窗外的那點點月光,她不知道這一巴掌拍得太到位了,拍下去才知道有些不對勁,貌似摸到了某人的要害部位。
“啊……”殺豬般的尖叫聲在吵吵嚷嚷的王府裏回蕩著,隻可惜沒有多餘的人聽到,除了那個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