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二樓是房間,就是客人在房間吃飯的地方,這二樓無論白天或者黑夜,周圍的環境都是昏暗昏暗的,即使打開幾盞小黃燈,也顯得光線不夠充足,十分不安。
在這種環境下,突然聽到高跟鞋落地所發出的“嗒嗒”聲,而且聲音很有節奏感,產生了一些回音效果,令在場的所有人一下子緊張起來,壓抑的氣氛籠罩著四周。
左邊的通道裏,緩步走出一個女人,年齡大概二十七八左右,黑色西裝製服打扮,紮著一頭金黃的長發,樣子身材都較為標準,稱得上美女。
腳下穿著黑色的高跟鞋,她向前走了幾步,見我們一臉緊張的表情,不由得問:“怎麼了,你們的表情很嚇人?”
我們一見,原來是個大活人,頓時鬆了口氣,那些女服務員紛紛說她腳下的高跟鞋是如何如何的嚇人,好像女鬼般,她聽後一陣歡笑,“你們膽子也太小了吧,這大白天那來的女鬼,而且誰叫你們不多開點燈”,她說完,叫其中一個服務員去開燈,不一會,周圍亮起一片金黃的燈光。
“好了好了,剛才的笑話到此為止,大家都排好隊吧。”
我和李雄走了過去,跟一眾男女排成一字型,那女人就站在隊前的中央,看了看白紙上的名單,確定人數都到齊後,她開始訓話。
“我的名字叫蔣秋嬰,是樓麵經理,今後也就是你們的上司,你們以後有什麼問題,或者困難都可以向我反映,決對不要越級打報告,都清楚了嗎。”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的語氣跟相貌極為不對稱,這位上司說話好像獨權似的,一見麵就要樹立自己的威信,或許這間酒店有著看不見的權力鬥爭,為保自己的職位,不得不擺出硬派。
我旁邊的李雄這時候說話了,“經理,那什麼情況才可以越級呀。”
你吖的,還真敢問,這分明就是找死,我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蔣秋嬰聽了後,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微微嚴肅的說:“如果是我個人在工作中出現的問題,你們對我有意見,也可以找我的上司反映情況。還有,你們可以叫我嬰姐,以後見到每位上司都要在名字後麵加一個姐字,這是基本的禮貌,明白嗎。”
“明白”,大家齊聲應道!
接下來嬰姐隻說了一些關於工作的事項,就散會下到一樓工作了,而我也隻好把潛的事情放到一邊,在大廳一邊工作一邊接受教導,做個服務員真不容易。早上酒店的消費人群主要是來喝早茶的,吃飯的人很少,新人一般都不會安排你去看房間,因為你沒經驗。喝早茶的人很多,反正一個早上做得我死去活來。
時間2點,飯堂。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隨便吃了幾口飯,沒等李雄吃完,我就硬拉著他往宿舍的方向跑,“喂喂喂,我還沒吃飽呢,我留好的午飯呀……”
被我拉著一個勁的跑,李雄望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午餐,表情依依不舍。
“………”
很快,我們就到了407宿舍,推開門,看見孤楓閉著眼晴躺在床上,他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來,睜開雙目。
我走到他床位前,急於了解潛的去向,就直奔主題,“孤楓,你上班有沒有見到潛?”
“沒有。”
他起過身,冷冷淡淡的回答,有些不樂意的樣子,可能自己打擾到他的休息吧。
就算如此,我還是繼續問:“潛沒跟你在一起工作嗎,那他到那裏去了?”
這時孤楓有些不耐煩了,望向自己,“說了沒有就沒有,你怎麼這麼煩,我怎麼知道他去那裏。”
李雄聽他這麼說,很是不爽的走過來,抱怨說道:“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冷淡,我們宿舍現在丟了一個人,想搞清楚原因,大家都是出來打工的,而且同住一間宿舍,你應該關心關心才對呀!”
聽完一番話後,孤楓不敢對視我們,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內心,半晌才說,“我一整天都沒看見過他,我真的不知道”,語氣雖然冷淡,但沒有剛才毫不關心,絕情絕義的感覺。
這就怪了,李雄上班去過廚房、魚池、點心部、燒味部,都沒有看見潛的人,別人也說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現在傳菜部也不見,所有工作崗位都是如此,他到底在那呢,難道就這樣消失了?
雖然不相信他就此消失掉,但事實好像證明了這一點。此後的一個星期裏,我們都沒有見過潛,問過酒店辦工室的招聘人員,它們都說沒有招聘過一個叫潛的人來酒店工作,我聽後感到不可思議,我們明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它們卻否定了,事情的發展越發顯得撲朔迷離,自己在廁所暈倒後,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呢?
這件事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隻能自己默默思考解決,就算告訴李雄和孤楓,他們肯定會當我是瘋子的,誰會相信這種事。
我本想報警的,但經過一番思考和商量,最終沒有選擇這樣做,原因很簡單,關於潛的事情,我們知道的太少了,除了他的名字,其他什麼的一概不知情,警察接不接受都是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