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姚相憶以為崽崽出生後,日子就能恢複如初,她可以像以前一樣工作、家庭、應酬三點一線。
而秋清蒔則可以繼續去當她的頂流影後。一年到頭,她們見麵的天數加起來不超過一個月。
說來別不信,她挺懷念這樣的忙碌,主要是因為秋清蒔太折騰人了,為了壽命考慮,你真心希望秋清蒔呆在娛樂圈裏別出來。
好在秋清蒔也很上進,月子都沒坐完就安排蘇提拉請了營養師和健身教練,製定體態恢複計劃。
老天賞飯吃,她短短兩個月瘦下了二十斤,身體重回前凸後翹的巔峰狀態。又許是生了崽子的緣故,渾身多了股嬌媚的韻味,夾著淡淡的誘惑之意。
每每去到驚鴻集團的總裁辦,姚相憶無論多忙都會第一時間來到她身邊,抱她她進休息室嘿咻嘿咻。
如此看來,相濡以沫恩愛白頭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偏偏小崽崽要鬧幺蛾子。
白天睡覺。晚上超長待機,吃喝以及……拉撒。哦對,還會哭,一哭起來沒完沒了,吵得人腦仁疼。
姚相憶提議搬進比臨江豪宅更大一點的新房,那有裝修好的嬰兒房,與保姆房就一牆之隔,晚上崽崽鬧起來方便月嫂照顧。
秋清蒔譴責她冷血:“崽崽跟我們睡怎麼就不行了,她還那麼小,沒有安全感。”
於是乎,搬家的事硬拖了三個多月才實行,契機是奪鏢開機,秋清蒔是製片人之一有好多事要和周孟德導演溝通,顧不了家事。姚相憶絕地反擊,擅自做主叫來了搬家公司。
奪鏢是一個悲情又不失大義的江湖故事,恩怨糾葛、悲歡離合,有很多場麵調度極大的打戲,總投資超六億。
秋清蒔從姚相憶那要了八千萬投進去,又自掏腰包一個億。前後將近兩億的投資,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認真對待。
第一場戲就定在新疆的戈壁灘,到了下晌會有蒼茫雲海間的意境。
秋清蒔說是友情客串,實則共有三場戲,戲份不多但承上啟下分量很重,第一場裏就有她。
如此一來,勢必要把重心轉移到事業上而忽略家庭。
離家那天是崽崽的一周歲。
我家有女初成長,家裏舉行了隆重的抓周儀式,杜頌芝、秋富貴、柳夏夏和姚玉階特地從京市趕來。
紅色綢布鋪在餐桌的盡頭,擺滿毛筆、書、印章、人民幣等東西,而另一頭是崽崽的起跑線……呃不,起爬線。
所有人圍在桌旁呐喊助威。
崽崽沒有令他們失望,老爺子高喊一聲“抓周開始”,她拚命的朝終點爬去,中途栽了兩次,磕著了鼻子,嗚嗚哇哇的號啕大哭。
抓周被迫中斷,秋清蒔風一般的衝上去抱起她:“媽媽吹吹就不疼了。”
小崽崽信以為真,粗短的手指笨拙地點著鼻尖:“嗚,吹吹……”
秋清蒔輕飄飄的吹了一口氣:“還疼嗎?”
“疼……”
秋清蒔又吹一口。
“不……疼……”小崽崽咿呀道。
抓周重新開始,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繼續爬,小崽崽肥短的四肢爬得非常艱難,但她不屈不撓抵達了終點。
濕漉漉的大眼睛,把每一樣東西看了又看,拿不準抓誰?
一貫溫文爾雅的姚玉階率先沉不住氣:“抓毛筆,當個文化人。”
“不尿……”小崽崽回答的是不要,說這話時她的小嘴大大張開,流出了許多口水,逗得大家咯咯發笑。
秋富貴拍響巴掌,吸引她的注意力:“抓印章,長大了從政!”
“不尿……”
“那你到底想尿啥?”他學她講話,再次逗樂了大家。
“尿……這……”崽崽抓起一張毛爺爺舉過頭頂揮舞。
姚相憶和老爺子不約而同的叫了聲“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