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還是很給男友麵子的。
愣是掰直了嘴角,一本正經地直視他。
柏宴看他這一臉憋笑的模樣,被逗笑了:“你想笑就笑。()”
在戀人麵前,丟臉算的了什麼,柏宴揉了揉小孩頸後的紅痣,在上菜結束的空檔鬆開了手。
做的隱蔽,家長們完全沒發現小情侶的互動。
熱茶是經理親自端上來的,還附贈了一座大冰山刺身盤。
今天也不知道吹的哪兒的風,他們這名不見經傳的酒店居然鹹魚翻身,迎來了幾位重量級大咖。
剛才還有路人問他們工作人員,那是不是圈內頂流前夫婦,被他們隨機應變給應付過去了。
經理準備給幾位倒茶的時候,卻被柏宴阻止:“我來吧。⑵[()]⑵『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說著,柏宴給長輩們添茶,完全就是家中小輩的謙遜模樣,就算沒明說,但柏宴的種種表現,讓這次意外會麵的緊繃氣氛在無形中消散了大半。
柏宴剛倒完茶,一落座就看到洛嘉在桌子底下給他比了個拇指。
洛嘉決定誇誇男友:“宴哥,有點拚啊。”
柏宴接上話頭:“不拚不行,我怕老婆跑了。”
洛嘉聽到這話,身體像是被什麼刺到,挪遠了點。
小孩臉皮薄,柏宴也早就習慣,但這次洛嘉卻很小聲的呢喃了一句。
如果不是柏宴聽力很好,幾乎聽不到。
他在說:“不會跑的。”
送家長們上車時,洛嘉被宋驍北他們喊去。
這對前夫妻近期都有上映的電影,再次檔期撞上,他們在問洛嘉先看哪一部。
在洛嘉看來,先看後看,有什麼區別。
但在宋驍北和蘇韻看來,區別可大了。
四位家長裏,有三位常年明爭暗鬥,但遇到洛嘉的問題時又能一致對外。
這邊洛嘉在極限二選一的時候,那邊柏宴被洛城宇喊住。
洛城宇坐在車子後座,望著眼前這位姿態卓絕的青年。
對上青年那雙總透著淩冽無情的眼眸,一字一頓道:“柏宴,好好照顧他。”
不再是餐桌上那客氣的“柏少”,而是柏宴。
稱呼上不再陌生,才是將柏宴當做自家人。
柏宴意識到這才是今天會麵幾位家長真正想說的話,潛台詞是希望他不要辜負洛嘉。
柏宴也認真了,點頭:“當然,我會的。”
蘇暖在一旁拉了拉丈夫,讓他別那麼嚴肅,她笑著說:“兩個人在一起,開開心心過日子最重要,以後歡迎你經常過來吃飯。”
兩人目送長輩們的車離開,洛嘉這會兒好奇心爆棚:“你到底怎麼說服他們的?”
洛嘉還是挺了解四位父母的,要過他們那關,並不容易。
在柏宴下了“淨身出戶”這劑猛藥後,家長們不再問話,也沒真讓他擬協議。
他們想要的是一個態度,而
() 顯然,柏宴的表現,算是通關了。
柏宴隱去敏感的部分,大致說了下,然後道:“可能是看出你是我的後盾吧,沒怎麼為難我。”
他們或許對柏宴有各種隱憂,但這些憂慮遠遠抵不過對洛嘉的愛。
因為愛,所以當洛嘉喜歡時,無論任何原因他們都沒有強加幹涉。
“哇,哪有你這麼自戀的男人。”洛嘉吐糟他,不過他還蠻喜歡柏宴這懶懶散散的狀態,比高中時張揚,又比大學剛開學時隨性,“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柏宴目似點漆,扣住洛嘉的後腦勺,低下頭:“就問他們,能不能把兒子交給我。”
洛嘉的唇被另一道溫軟堵住,腰上一緊,被自然地摟入男人懷中。
長驅直入地挑動著他的唇舌,細微的水聲鑽入耳膜,拂過觳觫的心尖。
洛嘉感受到柏宴那溢出來的喜悅。
能得到洛嘉父母的肯定,他心潮起伏著。
這樣的喜悅很容易感染人。
洛嘉也彎了眼眉,動了動舌尖,短暫地勾了下柏宴的。
他現在已經學著在這方麵掌握一點主觀能動性。
隻是剛觸碰到另一人的濕潤,就遭到更猛烈的攻城略地。
洛嘉的呼吸急促,大腦有一刹那的空白,被親得神思不屬,不敢再輕舉妄動。
薄涼的指腹輕柔地按著洛嘉頸後的紅痣。
將這個本來隻是淺嚐即止的吻,延續地更長。
洛嘉發現,柏宴很喜歡他的唇,還有頸後的痣。
隻要場景合適,就會吻他。
活像以前沒的吻。
現在有機會一定要加倍補回來似的。
洛嘉推拒過。
後來次數一多,就習慣了。
他有時候想。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這裏離他們的停車點不遠,兩人一路散步走過去。
柏宴想起洛嘉在剛才用餐中途突然衝出來,問:“你之前是不是有話要說?”
洛嘉一拍腦子。
瞧他這記性。
“就咱們高中那會兒,你第一次見我時,”洛嘉停頓了下,他疑惑地左顧右盼,以前要是這麼明顯的話一定會被一股力量阻止,他發覺那無形的力量好像弱了很多,他能說出更多想說的話了,“你不是被我連累潑了一身水嗎,你當時其實不討厭我?”
看柏宴沒說話,洛嘉警覺地問:“你不會是忘了吧?”
柏宴搖頭,牽起洛嘉的手:“我是在想,你為什麼用‘討厭’這麼嚴重的詞,我不會對討厭的人說話。”
洛嘉一想到當時他那風馬牛不相及的推測,就有點欲哭無淚。
洛嘉拿眼神不斷瞅身邊的男人,所以那份好感度報告大概率符合實情?
柏宴捏捏他鼓起來的臉。
看他這委屈的眼神:“你這表情有點怪。”
“看出來了嗎,想回到過去暗
殺你。”
遙想曾經那些艱苦歲月。
洛嘉怎麼能不委屈。
你也藏太深了吧。
.
天邊剛露魚肚白,清晨的一縷光撕開了暗幕一角。
柏宴的臥室不再是曾經那沒有任何煙火氣的模樣,添置了幾件小家具,陽台邊錯落著幾個多肉盆栽,從門邊到床的地板上,零星散落著兩人昨晚情不自禁時脫下的衣服…
柏宴從淺眠中睜眼,他低頭就看到一個淺淺的發旋上,翹起的呆毛,柏宴微微一笑,親了下呆毛,才將洛嘉輕輕抽離自己的懷抱。
動靜很小,但還是讓洛嘉醒來了。
他趴在男人的胸口,上下眼皮打著架:“這麼早就走?”
柏宴昨晚很克製,隻淺嚐了一次就讓洛嘉休息。
在洛嘉昏昏欲睡的時候告訴他要出門,去B國參加技術研討會。
“我盡快回來。”柏宴啾啾小孩的耳朵。
洛嘉有點癢地避了下,隨後他想起什麼,伸手抓住要離開的男人。
這一抓,沒瞄準好目標。
直接就碰到了人魚線。
手感很絲滑,薄薄的肌理,不誇張又充斥著爆發力,洛嘉困得迷糊,自然地往下摸去,碰到褲子邊緣時被男人抓住作亂的手。
柏宴赤著上身,隻套了件褲子。
此時他聲音暗啞:“嘉嘉,男人早上很容易衝動。”
洛嘉想到他白天還有場考試,清醒了大半,縮回手沒有再撩撥:“你去的是哪個機場?”
柏宴撈起軟被包裹住他,報了機場名。
那次洛嘉去懷市影視城找蘇韻時,發現柏宴寧可去隔壁懷市坐飛機,也不願意就近選本市。
因為異常,洛嘉特意找呂衛陽問了情況。
洛嘉的小號是從機場離開的路上出事的,當時洛嘉是不想讓柏宴親眼目睹這才選了那個時間點。但事後,柏宴去交通局找到了當時的畫麵,為了給相關責任人定罪,還拷貝了一份回去。
呂衛陽透露,一開始是為了給人定罪才仔細尋找證據,後來柏宴像是自虐似的,不斷回放那段視頻。
柏宴很清楚,那是一場意外,但依舊無法避免,進入自責痛苦的深淵。
現在柏宴選擇本市機場。
這個消息,差點讓洛嘉高興得從床上跳起來。
太好了!
柏宴就像他說的,真的走出來了。
洛嘉撲過去抱住男人的腰,柏宴哪料到他剛說完早上會衝動,下一秒洛嘉就撲過來。
他這什麼意思,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柏宴眉心快夾死蒼蠅,攬住洛嘉的手僵硬。
洛嘉正沉浸在情緒中,才一會兒他就感到,好像被什麼頂住。
柏宴忍無可忍,將小孩從腰上拔了出來。
他神情很沉:“你該慶幸,你今天還有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