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千仞雪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突然仰起頭。
“對了!魂獸!”
話音未落,千仞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牽引至那駭人的景象——白虎的頭顱孤零零地躺在不遠處,雙眼圓睜,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周遭是散落一地的血肉與毛發,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慘烈。
她的視線再一轉,隻見不遠處,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赫然在目,仿佛是大自然被硬生生撕裂的一道傷口,直徑上百米,邊緣參差不齊,碎石與泥土混合著,訴說著剛才那一擊的毀天滅地。
陽光斜斜地照進坑中,卻照不亮那深邃的黑暗,隻留下一圈圈光與影交錯的漣漪,在坑底緩緩蕩漾。
千仞雪怔怔地望著這一切,心中湧動的震驚與恐懼交織成一張複雜的網,讓她幾乎窒息。
她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力量,即便是鬥羅級別的強者,也難以企及這一擊的震撼。
“這...這是....”千仞雪的聲音微微顫抖,目光在白虎龐大的身軀與林一墨淡然的麵容間來回遊移,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試圖從記憶中搜尋任何能與眼前景象相匹配的認知,卻發現自己對力量的認知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
林一墨輕輕邁步,走到千仞雪身旁,目光掃過那已失去生息的白虎,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為了救你隨手一擊,不過看樣子...這老虎挺弱...”
“弱...弱?它可是萬年魂獸!不...不過,還是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恐怕我就要被它殺死了...”
“隻是謝謝?沒別的什麼回禮?”林一墨一手托腮,坐在塗山紅紅身邊看著她。
“這個...我身上也沒什麼東西,不如...”說著,千仞雪在身上摸索起來,不多時,掏出一塊牌子。
“哥哥姐姐,如果以後有機會去天鬥,遇到麻煩就用這塊令牌,沒人敢招惹你們,我身上真的什麼都沒有,希望你們不會介意...”
林一墨看著那塊令牌,歎了口氣,隨意勾了勾手指,那塊令牌就飛入林一墨手中。
“行吧,應該也值點錢...”
聞言,千仞雪嘴角抽搐,卻還是忍住吐槽,笑了一聲。
“小丫頭,你剛剛是不是叫了哥哥姐姐?”
“那個...如果不可以,我就不叫了...”
林一墨微微一笑,將令牌收起,隨後起身:“咱們之間沒什麼關係,叫哥哥倒顯得太親密,這樣吧,令牌呢,我就不要了,不過需要你認我們做哥哥姐姐,簡單吧?”
塗山紅紅聞言,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也不知道林一墨要做什麼,隻不過出於信任,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聽。
“哥哥...姐姐......”
林一墨走到千仞雪身前,摸了摸她的頭,雖然過了千年,但大概的劇情他還是記著的,而千仞雪,除了自己的爺爺之外,從未感受過任何親情。
反正這件事塗山紅紅遲早會知道,而且以她的性格,也會同意林一墨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