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3)

天使在獵人(君梨月)

第一章 天使降臨

自從路飛他們離去後,夏梨月的狀況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問題,總覺得她隨時就有可能死去。不要說照顧古蕾娃了,就連照顧自己都手腳無力,精神一直恍惚著。

為了感謝古蕾娃的照顧,也隻好任由她隨意地察看身體,幫她試藥之類的,反正都是死了,就不介意這些了。最近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蠻有一睡不醒的趨勢,不過卻噩夢連連,一直重演著與路飛他們離去的場景。

她在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徘徊,明明想走到光明那邊去,卻總是有東西阻擋在麵前,看不見,摸不著;明明隻有一步之遙,卻如何也邁不開步子;明明一伸手就可以感受到光明的氣息,卻生生僵直了身體。隻要她想過去,便有什麼無形的東西,令她動彈不得。

一些熟悉的人影在光明中對她伸出手,微笑地等待著她的回應。她焦躁地在黑暗邊緣來回踱步,全身遏製不住地顫抖。

金發少年動了動嘴唇,她聽不見,隻能慌忙大叫:“香吉士!!”

他憂傷地看著她,似乎歎了口氣,緩緩收回手,身影逐漸淡化。

“香吉士,不要,不要——”她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毫無辦法地哭泣。

突然一道亮光劃過她的鼻前停了一把長刀,綠發少年別扭地看著地上,嘴裏似乎在說著什麼。

“索隆索隆索隆……”夏梨月哭喊道,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變成一個戴著草帽正大笑的少年,身影又逐漸變化為兩名漂亮的少女正對她揮手,然後是正擦拭著阻擊鏡的少年。

“路飛,娜美,薇薇,烏索普……”她拚命地搖頭,想阻止他們的消失,可卻無法。她跌坐在冰冷的地上,無神地望著光明越來越遠,直至眼前一黑。

寂靜的空間,無邊無際的黑暗無不刺激著她的神經。

“不要——”她猛地睜開雙眼,瞳孔劇烈地收縮,急促地喘著氣,典型一副被噩夢嚇到的樣子。下意識地打量著被天使希翼保護著的自己,大腦有些當機。

她,好像在古蕾娃去熬藥的時候又不知不覺睡著了……然後又做起了噩夢,接著……難道她在睡夢中穿了?!而且還恢複念力了啊!

緩緩轉動僵硬的脖子,她慢慢打開防禦性的羽翼,正準備收起羽翼便被一雙閃著好奇與期待的眼睛驚愣住了。

呃,這……小孩子?

落日般火紅的短發緊緊貼在略顯肮髒的小臉上,細長的丹鳳眼正閃著莫名的亮光,金黃金黃的。

腦中出現片刻的糾結,這孩子咋長得那麼熟悉捏?

“姐姐,你是天使嗎?”糯糯的童聲與柔柔的觸感喚回她的神智,凝神一看,小男孩距離她的臉額不到三寸,一手抓著她的頭發,一手摸著她的羽翼。

一驚,維持著天使希翼的念力驟然消失,如陽光下的泡沫。

“姐姐,是易碎的天使嗎?”小男孩歪歪腦袋,看著空無一物的右手,眼底閃過淡淡的失落。

“我不是天使哦!”她反射地搖頭,有些遲疑地揉上他的頭發,想像中的柔軟。

小男孩怔了怔,抬起眼望進她的眼睛,裏麵清晰地映著自己的倒影,他伸手覆上帶濕的臉龐,微微皺眉。“姐姐為什麼哭呢?!”

拉下他的小手,她的神情閃過一絲赧然,清了清嗓子道:“隻是做了個噩夢。”

“噩夢嗎?”輕聲低語,小男孩眯眯眼,手指順著她的臉頰劃過脖頸,最後落在她的胸前。“我叫西索,姐姐呢?”

“我叫夏梨月。”她微笑地看著他,自然地用自己拇指為他擦拭著臉上的汙漬。突然,她渾身一僵,睜大雙眼盯著他,結結巴巴地問:“你說,你叫西,西索?”

“嗯!梨子姐姐,以後你就是我的了。”西索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僵硬仰或是沒有理會,輕輕在她的手中蹭了蹭。

這個漂亮可愛的小男孩是那個獵人大變態西索?這個叫她姐姐的小男孩是那個以戰鬥為生的西索?這個正蹭著她的小男孩是那個喜歡培養果實然後殺掉的西索?不,不是吧?想著他剛才的動作,夏梨月不禁感到一陣後怕。現在,他的手扔放在她的胸前,如果他想,她已經死了不下一百次了。震驚之中,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

夏梨月終於第一次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他們正坐在幾堆垃圾山的縫隙之間,高高的垃圾山擋住了外麵的視線,但隱約可見幾間低矮破爛的房子。淡淡的臭味若隱若現,隻能說垃圾山裏會發黴腐爛的東西清理得很是幹淨,不然這麼大型的垃圾場老早就臭氣衝天了。陰沉沉的天空,暗示著天色已不早了。

嘴角神經性地抽搐,望著不遠處與垃圾融為一體的時光機,無語問蒼天。誰可以告訴她,為什麼她會在睡夢中穿越,而且著陸地點不是原先設定的鯨魚島而是流星街?還有,西索現在才七歲?那不是劇情的二十年前嘛!

眼神渙散,精神開始出現恍惚狀態。

“姐姐,我們回家吧!”西索扯扯她的手,示意。

“呃,西索,等等。”她驟然回神,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塵,跑到垃圾堆中,拖出時光機。“走吧,我們回家。”向他伸出手,自願被他領著。在流星街互換姓名的人就能成為同伴,而現在,她居然和西索成為了同伴,他還對她說“回家”。真好!雖然穿錯了時間與地點,但是現在覺得也挺好的。

一路上,竟然半個人都沒有遇到,卻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他們,虎視眈眈。

不鏽鋼的時光機被拖在地上,發出長長的尖銳的“嘎吱”聲,在寂靜灰暗的路上顯得過分怪異與突兀,但是卻沒有人靠近他們。

夏梨月歪著頭偷偷地打量著四周的埋伏,有些奇怪。

難道現在的西索已經很厲害,其他人都畏懼他三分?還是說,他們手上沒有食物所以不值得浪費鮮血?看著走在前麵帶路的紅色頭頂,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主人牽著的寵物,正在遊行,似乎帶有保護性的宣告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