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就是宇文賢弟所說的四賢聖神了??李濂悄悄放出一股內力探查對方的底細,然而一無所獲。不過令李濂感到驚訝的是,聖神的手裡不知何時也多了一把靈氣聚成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開山斧。
……
“過了這麼久,怎麼爹還沒上來?”李鉉急得直搓手,來回打轉。
宇文郃不知何時點起了一炷香,眼看快要燒完了,墓室內還是沒有反應,不禁一聲嘆息。
“五哥??怕是遇到麻煩了??”
李鉉溫言,當即就要往下闖。
“鉉兒!”宇文郃一聲喝住,“你不能去!”
“為什麼!”
“你的本事還不及你爹,難道你下去就能救他嗎?”
“可??那是我爹!”
“宇文世叔,還是我去吧??”沐天波請纓。
“不,你們別爭了,我去??”宇文郃淡然地說道,當年自己一招落敗,如今難道還贏不了嗎?
“世叔,你不能去??我爹也告訴過我聖神的厲害,我想我是有辦法克製他的??”徐弘基站了出來。
“徐兄弟,你槍法還不如我,還是我去吧。”郭瑛不捨得讓徐弘基去冒險。沒想到徐弘基卻說,“郭大哥,你不再說了??”鉤鐮槍法因為槍譜的保存不善,早就遺失了精華。縱然郭瑛和徐弘基徹夜不寐地研究、喂招,還是很難突破。
“弘兒,你想好了??一旦你被聖神所傷,對你的功力會有很大損耗??”宇文郃也十分擔心,卻沒有阻止。
“世叔,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徐弘基隻留下一句話,就跳入了墓室。
剛進入墓室,就看見聖神手持巨斧,目光如炬。一旁躺著李濂,麵色發黑,如死人一樣。
五伯父......
徐弘基二目如電,把手一招,丈二長短的一條金槍迎風一晃,直取天靈蓋。
聖神閃身躲過,神斧轉眼化成了鉤鐮槍,迎上徐弘基的金槍殺在一起。才鬥了十幾個回合,徐弘基就發現自己的槍法已經完全被聖神破解了。
不行,再這麼下去,自己也會被困在墓室裡,該怎麼辦呢......這時,他又想起父親徐維誌來,爹......孩兒槍法未成,如何繼承你的遺誌......眼看體力不支,徐弘基被迫開始收斂氣息。但他卻突然發現,聖神的攻擊也隨著自己功力的損耗而減弱。難道,宇文世叔擔心的事,就是這位聖神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所以難以找到破綻?徐弘基為了印證,故意猛出幾槍,果然,得到的回應也是一樣的強烈。
可是,即便是發現了這個特點,自己也隻有一招的機會......
徐弘基收住了金槍,聖神也似乎為了迎合他而停止了進攻。
眼觀鼻,鼻觀心,徐弘基調整自己的氣息,運轉龜息功。聖神也開始收斂氣息,放下了金槍。
閉起雙眼,回憶著幼時父親教給自己的槍法......弘兒,徐家祖上中山王徐達憑藉這條金槍,破胡虜,定中原,心頭萬念集中於槍尖之上,不動如風,動如雷震,快如風,掠如火,難知如音......
突然,徐弘基的氣息變得強勢起來,聖神感受到他的氣息不一致,猛然站起來疾出一槍。沒想到徐弘基靈敏地一回神,接著一個仰身,金槍順勢而出。
“烈隼追魂槍!”
徐弘基從容地放下金槍,回身一看,金槍正捅在聖神的心口。
“你輸了......”
“不錯......召公鼎你可以拿去......”頓了頓,“臨走之前,再送你件禮物......”金光閃過,一位老人站在徐弘基的麵前。
“爹爹......”熱淚躺過麵龐,金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孩子,難為你了......”徐維誌伸手想替兒子拂去淚水,卻又無奈地收回。
“我現在隻是一道殘魂......弘兒,爹爹沒能陪伴你......”
“不......爹,能再見到你,弘兒已經心滿意足了......”
“鉤鐮槍法還有最後幾路,沒有參透對嗎,不怕,爹爹現在就傳給你.......”徐維誌用手一指百會穴,徐弘基腦海中頓時清晰地浮現出烈隼槍法的最後幾路。閉起雙目,腳尖一鉤鉤鐮槍,綽槍在手,揮舞起來。
看著弘兒演完槍法,徐維誌爽朗地一笑,轉身擺手,“弘兒,爹爹去了......”
徐弘基急忙睜開雙眼,卻見那一道金光散去,轉眼又匯成了聖神。
“你爹爹走後,靈魂附在這條鉤鐮槍上,現在,他也該去尋找自己的歸宿了......”說著隨手一揮,一道靈光射向徐弘基。後者用手接過,正是長約五寸,寬約三寸的小鼎。
“呂公善謀,周公忠為,召公勇決,毛公義行。願召公鼎能助你們除魔......隻是,這裡的一切不許對外人講述??”言畢,又是一揮手,徐弘基隻感覺自己被一道光芒籠罩,等再睜開眼,他和李濂已經回到了眾人麵前。
對上眾人驚喜的目光,徐弘基扶著李濂坐下,又從懷中取出召公鼎遞給宇文郃,“世叔,寶物我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