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全文完(1 / 3)

周氏將跑上前的小娃抱住。

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輕笑道:“好,娘給你做。”

牛牛特別的高興,黏糊在娘親的懷裏不願意下來。

不過也隻是黏糊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小家夥就支撐不住睡了過去。

宋秋學將孩子放在小床上,安頓好他之後,才對著周氏道:“這幾點忙得不輕,你也早點休息。”

周氏點著頭。

宋秋學便回到書房。

雖然有著過目不忘,但就在最關鍵時刻,還是得多花些時間好好溫書,連著幾次赴考,他是真覺得這個時代的人有多聰慧。

之前的兩場考試也就罷了,最後的會試他並不是頭籌,靠著金手指都贏不了,可想而知那些人有多厲害。

為了能讓之後的殿試有信心,他需要將時間都花費在書本上。

既然決定要走這條路,那自然得以最高的名次出道。

周氏見夫君去了書房,梳洗之後也沒立馬回房休息。

而是站在院子裏,望著星空在發著呆。

夫君站得越來越高,她在高興的同時還覺得有些慌亂,再過不久,夫君便是進士,便是朝堂之上的官員,而她呢?還是一個連大字都認不得農家女。

連家裏會認字的仆人都比不上。

尤其是今日,看著和她說話的那些夫人們,哪怕個個都是笑著恭維她,可她還是覺得對方人的笑意中帶著嘲笑得意思。

甚至那種打量,讓她覺得十分不是滋味。

而且也不知道是她誤會還是聽錯,那些夫人話裏有話,似乎是讓她不要獨占著夫君一人,就該多納些人進門,好讓夫君開枝散葉。

這種事,周氏聽到並不難過。

她也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隻要不是被休,或者是娶個平妻進門,她都無所謂。

卻不想,這麼幾年,夫君都沒提起過這種事。

可就是沒提。

她心裏反而更慌。

身為夫君唯一一個房內的人,卻是一個琴棋書畫樣樣都不通的女子,模樣更是拿不出來,哪怕現在的日子好過了,但早些年到底是勞累過,現在皮膚看著暗黃,手掌還特別的粗糙。㊣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連那些夫人身邊的丫鬟都比不過。

這樣的她。

不用別人嘲笑,就連她自己都沒信心待在夫君的身邊。

周氏歎氣。

來京城之前,娘家的人就叮囑著一定要好好照顧夫君,盡量將他的人抓住,這樣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可是,她哪裏有法子抓住呀?

都說紅袖添香,她連研墨都不會。

夫君雖然不在像以前對她厭惡,但整個人都像是鑽進了書本之中,對其他人或者事都很淡然。

家裏不是沒私下討論過。

說是夫君的性子有些改變,不過細想想又好像沒變。

夫君從七八歲就被送到書塾讀書,很少會回家住,當初被送去的時候父子對他大肆誇獎,每每休沐回來,也都是說著學業很好,隻是遺憾著因為三次生病為考中秀才。

第四次運氣好,無病無災果然高中。

在之後,就一直待在家中溫書。

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書本上。

和家裏人很少說話聊天。

之所以說他變。

隻是因為覺得夫君更顧家了。

以前因為上書塾,一年都沒少回來幾次,回來後確實會好言好語說些話,但也僅僅隻是說說。

可自從夫君高中秀才,家裏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像是說得多做得好。

現在反而是說得少做得多。

不管是哪種變化,對家裏來講都是好事吧。

都隻當是夫君為了赴考在做準備。

這般想想好像也沒什麼。

而且埋頭為了殿試,也沒其他功夫去想其他事,所以盡管無數人想著要把人送進他們府中,夫君都沒答應下來,而是找著各種理由拒絕著。

沒錯。

所有人都以為,宋秋學暫時沒答應讓人進府。

一來是因為他要醉心於書本之中,這個想想確實也能理解,都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確實不能因為其他的事耽誤了。

再有一點,有些人以為宋秋學不願意房裏多人,是因為他特別的看中自己的獨子。

不想有其他房進門,以免威脅到長子的地位。

畢竟,就宋秋學現在的夫人,如果真有一個娘家家室大的姑娘,一進門不就輕輕鬆鬆壓下正房?到時候再生個兒子出來,還有獨子好的份?

遇到好的二房,或許還會留下獨子一條命,可要是來個很毒的二房,說不準連人都沒了。

當然啦。

這些都是猜想而已。

外人隻會覺得,宋秋學不娶二房肯定是有原因。

不然一個男人,怎麼可能不愛色?

那些嬌滴滴的姑娘,哪個不比他房裏的原配來得漂亮?

現在不娶,肯定是有原因。

能猜出來的原因,也就這兩樣了。

眾人都等著。

等宋秋學殿試完,或者等他家獨子多長幾歲,他肯定會納姑娘進門。

難得這麼有出息的農家子弟,不少人都打著注意,想著要將自己的女兒或者家中其他女眷送進去。

結果。

這一等。

等到了宋秋學成了狀元郎。

等到了他家獨子十一二歲,進了高門學院。

還是沒等到他納妾進門。

而這些年。

宋秋學已經成為朝中重臣,宋家在京城以成大家,不是任何人都敢給臉色的。

就連他房內的那個農家夫人,都得笑臉盈盈相對,哪怕心裏再瞧不上,那也得好聲好氣不帶一點陰陽怪氣。

說白了,心底下怎麼說都行,明麵上那得不動聲色的討好著。

這一年。

宋大柱帶著老大、老三一同回了南城。

算是來認祖歸宗,當年的事並不是很難查,購商勾結,點子硬點就能查出當年之事是誰主使,稍稍一拷問就知道是誰下的手。

在宋秋學進朝為官之後,就將這件事調查清楚。

而南城宋家出了一個傻子,自己鬧到主家去,不用他們耗費絲毫力氣,就能自然他們去了哪裏。

哪怕最後匆忙的逃離京城,宋秋學一直安排著人跟隨,就在對方以為能逃離放心時,卻不知道他們的蹤跡一直在京城某人的掌控之中。

南城宋家的事其實很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