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中,除了蕭君軒的心腹之臣外,其它的王公大臣,全都是難掩震驚之色,甚至有人忍不住竊竊私語。
雖然在十年前,燕國還不如此時強大時,亦發生了一場宮變,不僅先皇驟然去世,連原本該登基繼位的太子也在宮亂中被殺,由當時的王爺,如今的皇上蕭君軒率領五千精兵平息公宮變,穩定局勢,坐上皇位,這一切本已過去,卻不曾想,原本已死的太子此刻竟然活生生的出現了,這又說明了什麼?
“皇上,不必隨意誣陷我等列位老臣,我等並無謀反之意,隻太子既然尚在人世,至少應享受親王爵位,又怎可囚禁於冷宮,還請皇上成全。”古耶不等蕭君寅開口,便已坐不住,起身看向蕭君軒,沉聲說道,“老臣等隻因念及當年師徒之舊情!”
“古太師這話是在怪朕如今不念舊情嗎?”蕭君軒說話間,始終冷笑著看向蕭君寅,他還真是小瞧了他,他知道冷宮並不一定能囚得住他,而他安排那些守衛和暗衛,也無非是不想有人發現他的存在,突生枝節,可沒想到的是,他隱忍這麼多年,甚至什麼都不做,今日卻突然現身來了這麼一出,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了,就憑他那些個人,能改變什麼麼?可笑!
“嗬嗬……皇上多慮了,這些年多虧皇上照顧,否則,我蕭君寅早已命赴黃泉,當年之事已不再重要,今日,主要是想與皇上做個交易罷了。”蕭君寅則始終淡然輕笑道,“至於是什麼交易,皇上定能應允,人生在世,無非是一生榮華富貴,逍遙度日,這個交易,對皇上來說,應該不難吧?”
聞言,蕭君軒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半晌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是不難,隻是,朕願意與否,有沒有必要,這很重要,不是嗎?何況,你今日現身,為了一己之私,連累眾位老臣國公及家人性命,實屬不該,這可叫朕為難了,你覺得呢?”
“是麼?今日既已這樣,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此事要如何收場,還看皇上如何抉擇,現在一切還難說呢?”蕭君寅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嘲諷的意味,讓在座的其它王公大臣皆是感到一絲不滿,而兩邊的人馬,同樣都穿著禦林軍的服侍,也瞬間顯得有些劍拔弩張,整個氛圍很是僵硬。
蕭君軒卻猛然站了起來,伸手指著帶領著護著蕭君寅人馬的統領,也就是禦林軍中那個原本不怎麼顯眼的一個副統領,冷聲嗬斥道,“洪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勾結外人謀逆犯上?是不是活膩了?”
洪德被他的攝人氣勢給驚得一震,卻仍是鎮定回道,“如今燕國天下已定,國富民強,皇上是個明君,讓燕國百姓都過上了好日子,但既然如此,皇上為何不還太子殿下一個正當光明的生活,想必,更能讓天下萬民看到皇上的心胸仁義!”
“哈哈哈哈……”蕭君軒聞言,一陣震懾人心的大笑後,便冷冷的看向洪德身後的一眾禦林軍,冷聲道,“朕還從來不知道,朕身邊之人,還有你們這等忠心之輩,好,很好,既然如此,自作孽,不可活,要還想活命的,就放下兵器,全部站到那邊去!”
說話間,蕭君軒便用手指向了宴會大廳的左邊寬敞的地方,當即,竟還真的有十幾個洪德手下的禦林軍士兵麵露猶豫之色,相互看了一眼,終於放下手中長劍,向左邊空曠的地方走去。
“好!很好,既然如此,你們幾個,到時候替他們收屍!”蕭君軒寒冰似的目光,再次掃向蕭君寅周圍的士兵,他不相信,他身邊真的會有如此多的反賊,那還真算不得他蕭君軒的人。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當即又有十幾個禦林軍將士開始麵色猶豫的看著洪德,顯然是有些不願意了,靜和蹙眉看著大廳中的一切,她並沒有如其它幾個嬪妃那樣早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就已經害怕的躲到宴會廳一邊的角落裏,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她始終在留意著大廳中的變化。
所以,此刻,當她看到其它人都沒出聲,而蕭君軒隻是冷冷的警告了幾句話,那些原本應該是屬於蕭君寅的人,竟然開始反向倒戈了,蕭君軒威名震天下,燕國人對他,更是敬佩與畏懼同在,雖然他們或許是跟著洪德一起要誓死效忠蕭君寅的,但是在此關鍵時刻,還是又許多人在內心重新權衡利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