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藥一日服用三次,請娘娘務必按時服用,微臣明日會再來替娘娘把脈,而娘娘的解毒之法,微臣亦會盡力尋找。”說著,杜維便行了一禮,提著藥箱走到門口,對醫女吩咐道,“快將藥送進去,你親自伺候娘娘服用。”
“是!”醫女應道,便跟著宮女走了進去,開始服侍靜和吃藥。
“微臣告退!”杜維在門外高聲開口行禮,欲告退離去。
靜和聞聲,正要派宮人出去相送,而就在這時,卻忽然聽到外麵一陣熟悉而急切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接著便是杜維與外麵伺候的宮人請安的聲音,“微臣(奴婢)見過皇上!”
“杜太醫,你說,娘娘到底怎麼樣了?”
靜和躺在床榻上,清楚的聽到了外麵男人那緊張而咄咄逼人的問話聲,仿佛,隻要杜維開口說出她有何不妥之處,他便會立即下旨取了杜維的性命一般。
看來,她這裏身體不適的消息,他已經得知了,甚至,還有人這麼快的就把消息傳到了西郊獵場,而他竟然緊張得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趕了回來。
“回皇上,娘娘隻是近日過於操勞,又未休息好,以至感到眩暈不適,微臣已為娘娘開了安神之藥,隻需按時服用,臥床休息兩日,便無大礙!”杜維恭敬的回答道。
而坐於床榻之上的靜和,在聽到杜維的回答後,微微的鬆了口氣,她真怕杜維為了救她,而不顧她的反對,向蕭君軒說出實情。
“那限你兩日之內,定要把貴妃娘娘的身體調理好!”蕭君軒說完,便轉身邁著大步,直接向寢室走了進去。
“你們都出去!”對著室內的宮人冷冷的說了一句,不待其它宮人悉數退出,他已徑直走到床榻前,雙手握起靜和的一隻手,順勢挨著她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他在獵場一接到宮中傳來的消息,甚至還來不及換下那一身黑色勁裝和披風,帶著他在獵場上訓練士兵的幹練與殺氣,帶著淩厲的眼神,霸氣的衝回了宮來。
“你看你,我勸過你的,莫要自己親自喂奶,莫要自己親自帶他抱他,你偏偏事事都要親力親為,現在可好,身子哪裏還吃得消?”此刻,霸氣的他,一雙鳳眸中卻滿是憐惜之意,責問般的話語卻是帶著疼惜與寵溺。
“不就是帶個孩子,何至於累成這樣呢?”靜和幽幽的說道。
蕭君軒一下子便聽明白了她話語中的幽怨,她是想告訴他,她是心累,而之所以心累,是因為他正在全力征伐她的故國。
幾乎是這一瞬間內,就因為她這短短的一句話,便又觸及到了兩個人之間最敏感的話題,兩人都迅速沉默下來,不再言語。
“好了,你好好躺著歇息一陣,如今孩子有了乳母,你也不用如此幸苦了。”過了好一陣,蕭君軒終於打破沉默,出言安撫道,“我還有許多要事要辦,晚上再來看你!”
說完,他便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便站起了身來,身姿挺拔地走出了寢室。
下午,靜和喝了杜維留下的三道藥後,一直在床上躺著休息,到了晚上時,她已經感覺自己好了許多,甚至可以下床行動自如了,可她心中清楚,那還不知道是何種毒已經留在了她的體內,且很有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瞬間將她的性命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