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沒有再開口追問下去,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知道得太多,他的將來,都將與自己毫無幹係,更何況是他的過往呢?她如今唯一關心的,便是如何讓他在自己離開後,還能讓陳國多安定些時日。
“好了,那些都過去了,皇上你此刻該做的是回乾清宮,或者是去延禧宮了吧?否則,又該如何麵對你心愛的瑾貴妃呢?”靜和突然輕笑道。
“誰跟你說了那女人是我心愛之人!”聞言,蕭君軒氣惱地一把握住她的肩膀,狠狠在用力握著,然後,再一用力,將她拉入自己懷中,低沉著嗓音道,“今夜,我隻有青悠!”
翌日,蕭君軒下了早朝後,並沒有回乾清宮,而是直接去了延禧宮,雖然昨夜,他並沒有在意靜和的話,但心裏卻清楚,她說的沒錯,既然早已下定了決心,有些事,他便該更好的處理了才是,他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
“參見皇上!”見蕭君軒出現,延禧宮的宮女內侍皆下跪請安,隻有楚瑾心隻是淡淡地屈膝行禮,並沒有出言。
“都退下吧!”蕭君軒揮了揮手道,他和楚瑾心今日要談之語,並不希望有第三個人在場。
待宮女內侍紛紛退下,他大步走到了她前麵的椅子上坐下,亦不在意她的態度。
楚瑾心雖然仍是一臉淡漠冰冷的樣子,但並沒有抬眸看他,無人看出她心底的緊張和不安。
“聽說瑾心病了,至今還未痊愈麼?可是,朕卻聽禦醫說,瑾心隻是偶感風寒,吃兩服藥就可以了!”蕭君軒輕蹙眉頭,冷聲道,“或許,朕真不該將你留在燕國,瑾心這是水土不服吧!”
聞言,楚瑾心不覺眸中起了一絲疑惑,抬首看向神態極為認真的他。
蕭君軒接著又道,“是朕太過忽略了瑾心的感受,朕怎能為了一場交易,便不顧瑾心此生的幸福?朕這幾日已經想清楚了,朕不會再勉強你,朕放你這次和宸太子回晉國,且並不影響燕晉兩國聯盟一事,當日瑾心於朕曾有相助之情,此事,朕自會有安排,絕對會保全瑾心名譽!”
他的話,讓楚瑾心臉上故作的淡漠冰冷,早已變成了滿目驚詫,她幾乎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從他向父皇提出兩國聯盟,要她入燕國皇宮,且答應了要封她為燕國皇後那刻起,她便以為,他至少是願意留她在身邊的,所以,縱然他提出隻會對她有名無實,她也相信以後定能讓他對她改變,至少她有了接近他的機會,因為她對他是有利用價值的,可此刻,他竟是……
“皇上向來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為何此刻,竟輕易變了?”她冷聲問道,難道,他是在以退為進?還是要與晉國翻臉,他就不怕晉國與其他諸國聯盟對付他燕國,抑或,他是覺得他的燕國已經強大到不屑於任何國家了?無論如何,他今日的話語都教她震驚不已。
“此事,便無須你操心了。”蕭君軒卻是淡淡笑道,“你的事,朕會妥善安排,若然你要和宸太子一道,朕亦會盡早作安排,現在,朕已在宮外為你安排了一處住所,就在驛館旁邊,一切都不會比延禧遜色,瑾心可以隨時搬過去!”
“你的意思是,要我立即離開皇宮?”楚進校一臉震驚的站起身,蹙眉質問道。
蕭君軒卻有些莫名地看著她,他以為,她聽到這個消息會喜出望外,或者就算不是喜出望外,也該淡淡地向他謝恩吧?
畢竟,她才二八年華,又是晉皇寵愛的小公主,哪裏肯真的隻做他有名無實的妃子,何況,就算他日,他封了她皇後之位,他亦不會真正的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去寵幸她,要知道,晉國可不是陳國那樣的小國,他蕭君軒可不會讓自己將來的子孫一塌糊塗。
“那麼,瑾心想何時離開?”蕭君軒漸漸收起了臉上笑意,“隻有朕的嬪妃才可住在宮中,絕無例外。”
望著她那漸變驚怒的眼眸,他忽然有些恍然大悟,卻又有些莫名其妙,原來,她之前並非隻為燕晉結盟兩國之事,她竟真的是願意做他的皇後的,甚至隻是有名無實的,她都願意的嗎?還是說,她入他的燕國皇宮,還有別的目的?
“瑾心明白了。”楚瑾心冷笑道,“皇上是要讓那陳國的殷青悠開始真正做你的皇後了麼?果然,皇上是喜歡上了那個女人的。”
“朕也是為了瑾心好,你如此優秀,不值得就為了朕的皇後之位,而耽誤了一生的青春年華,這次,趁著晉國使臣到秦都,朕也好給瑾心一個滿意的交待不是?”蕭君軒沉聲道。
“皇上一切都安排好了,瑾心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說著,楚瑾心雙眸一眨,竟是再也繃不住了,淚水早已奪眶而出。
他當日大軍壓境晉國邊境,再派人遞交結盟書,父皇並不願意在晉國根基剛剛穩健之時,便與燕國兩敗俱傷,最後隻得答應與燕國結盟攻陷其它諸國,平分天下,但他卻並全信,最後逼父皇讓她入宮,實則為質,而她晉國又怎可任他肆意,最後便以封她為後,給她六宮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