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音應了一聲,不放心的再囑咐了一番,才向一邊的小路快速走去找人。
靜和在原處站了好一會兒,仍不見周圍有人來,猶豫了一下,便抬步故作迷路般的四顧著往前麵走去,可剛走沒幾步,忽見前麵一個深藍色的身影,快速的閃進前麵的一個有些荒廢的宮殿裏,她不禁心中一驚,這冷宮還真有人啊。
好奇心,有時候是會讓人膽子變大的,比如靜和,在那個身影消失後,她幾乎是想都沒想的連忙輕抬腳步,躲到了那一座殿閣的牆後,輕輕探出頭,見沒什麼動靜,又悄悄的躬著身子到了那廢舊的宮門口,從虛掩的殿門中悄悄潛了進去。
聽到裏麵有腳步聲響起,她連忙屏住了呼吸,整個人蹲在牆角,將耳朵貼在牆壁上,忽聽得裏麵傳來一道熟悉的女子聲音。
“若我父親和祖父一家助你順利登上帝位,你是否會遵守冊封我為皇後的約定?”
聞言,靜和莫名一驚,驚的倒不是有人想要當這燕國的皇後,她驚的是這說話者,竟是盧美人,隻是那聲音,少了平日的高傲張揚,反多了些緊張和不確定的語氣!
“你我之間,還需如此懷疑?再說,他蕭君軒當日殺了父皇,囚禁了太子皇兄,現在又殺了小皇叔,心狠手辣,早已犯了眾怒,隻是眾人忌憚他,表麵還不敢吭聲罷了,本王乃仁義之王,府中關上門客都有兩千,更別說其它,登上帝位是遲早之事,何須你盧家相助?”
男人狂妄張揚自大的聲音,不是蕭君霄是誰?
“嗬嗬,你何須在我麵前裝傻?難道你今日見我,不就是為了讓我想辦法幫你得到肅親王的那十萬大軍?”女人的話語也帶了冷笑和篤定。
“本王早已有了打算,那十萬大軍勢在必得,你以為他蕭君軒現在還有什麼理由到時候不把那十萬大軍交給我來處理嗎?”蕭君霄道,“隻是,今日早朝,他竟是以最近朝中無事,要親自來訓練那批大軍,實在可惡,看來有了曹子阜,蕭騰他們在,他這皇上當得確實挺閑,你想個辦法,讓他無暇顧及此事!”
靜和的心微微地顫動起來,攥緊的手指也微微抖動起來,此刻,她不敢有所動作,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被人給發現了,這特定是要被滅口的了。
“不!傷害皇上之事,我絕不會做!”靜和聽到了盧美人焦急之聲,“就算他對我無情,但是,他曾經也對我寵愛過,我現在人亦跟了你,算是背叛了,但絕不會親手去做害他之事。”
“你倒是還對他有情有義了?那麼,你現在跟著本王又算怎麼回事?”蕭君霄的聲音仍是冷冷的,“嗬嗬,莫非你還想著他能哀傷你,別傻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但是,謀害他之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至於其它的,你怎麼和我父親合謀,我都可以不管,也會幫你探聽消息,但你之前說的下毒一事,我絕不會做。”
盧美人的聲音,由焦急漸變悲切,“你說得對,我就是個傻子?否則,怎麼會明知道這是殺頭的死罪,還是背叛他跟了你,還不顧一切的勸服父親他們來助你!”
靜和在外麵震驚地聽著裏麵的對話,心中,恍然大悟,原來,盧美人還真的跟霄王勾結在一起了,而且,還背叛了蕭君軒。
難怪,剛入宮那會兒,她因為蕭君軒經常來自己這裏,每次這個盧美人見到自己,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總是挑自己的事兒,最近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注意到她了。
可此刻,聽著兩人之間的話語,雖未明說,她還是了然,之前芳淑儀死後,她在宮中與盧美人偶遇,盧美人抓著那件事故意挑事給自己難堪,當場被蕭君軒打了十大板,還禁足半年,所以,連年夜那晚的宴會她都沒出現,卻不曾想,這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她竟然就跟霄王攪和在一起了,而且還……
靜和正暗自思忖,盧美人激動驚訝的聲音大聲響起。
“你竟然讓我去對付那個啞巴?你開什麼玩笑!”
“讓你做,你便去做就是!”蕭君霄的聲音仍是冰冷,“那個女人竟然能讓他拒絕晉國的提議去攻打陳國,想必她在他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
原來,蕭君霄在宴會中途趁自己獨自出去時,是有意跟著出來找自己,怕是說那些話的目的,也隻是想要試探一番,如果自己真是陳國派來之人,那必定會與他勾結謀害蕭君軒,這樣,她便成了他借刀殺人的工具;如果自己態度絕然不願,那他便會借自己興風作浪。
思及此,靜和不禁又驚又怕,難道這蕭君霄和盧美人因為一時動不了蕭君軒,便要設計置自己於死地,以便設計對蕭君軒不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