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閃著那雙淚眸,靜和輕輕搖了搖頭,她用眼神否定了他的話,“不是的,不怪你。”
“那是為什麼?”蕭君軒蹙眉不解的問道,看見她哭,他還真有些無措,雖然他很喜歡她能像這樣在他麵前顯露真實的情緒,不過他還是要弄清楚她這會兒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要不朕去那些紙筆,你有什麼話寫下來告訴朕,先別哭了,朕可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
說完,便想要起身,結果他剛動,她的一雙小手就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腰,然後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淚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的看著他,她搖頭,眼神裏泛著波光嶙峋的光芒,明顯的是在對他說,“不用了,我不哭了。”
蕭君軒雖然不確定她眼裏想說的話具體是哪些,不過像這樣簡單的大致意思,他還是一看就懂了,而且在撲捉到了她淚光楚楚的眼睛裏有明顯的柔情在裏麵。
心裏竟然有了一絲的得意,卻是故意挑了挑眉,說道,“怎麼了?”
她伸手擦了擦眼淚,看他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隨即習慣性的抬起手臂跟他打起了手勢,張開嘴巴用唇語對他說。
“我哭真的不是因為你,隻是突然有點傷感,我本來就是有目的的來燕國,你不信任都是應該的,我不該委屈,隻是,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夫君,我自然希望你能和陳國和平,陳國現在已經內憂外患了,你能不能看在百姓因為天災已經苦不堪言的份兒上,發發慈悲,先不要發兵,可以嗎?”
看她手舞足蹈的打著手語,雖然蕭君軒並不太懂她話裏確切的意思,不過他還是相信了她說的話,那麼虔誠的眼神,應該不會騙他才對。
隻是,看她那麼吃力的又是手勢又是唇語的跟他溝通,蕭君軒不悅的蹙起了眉,伸手就拉開了她那雙在半空中比劃的小手,警告似的口吻沉聲道。
“以後別在朕麵前比劃手語,朕看不懂,也不想看懂,你就用眼神和淳於跟朕說話,朕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會給你講,你再用紙寫下來,但就是不可以比劃手語,明白嗎!”
聞言,靜和有些驚訝的閃了閃那雙淚眸,不解的搖了搖頭,用眼神問他,“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打手語?我本來就是啞巴嘛,不打手語怎麼跟人溝通?而且,我也不能保證你每次都能看懂我眼神裏想說的話。”
看她一臉狐疑,明顯的是想知道為什麼他不讓她比劃手語,蕭君軒卻是不耐煩的又是一聲吼,“沒有為什麼,朕說不許,就對了,朕不管你跟別人怎麼溝通,但是你在朕麵前就是不許!”
其實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不喜歡她對著自己這麼費力的比劃手語,就是看著很不爽。
靜和剛剛還被他關心的舉動感動的一塌糊塗,結果這個男人轉眼又那麼凶神惡煞的吼她,頓時一愣,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抗議的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說,“你就隻知道吼我!”
知道她心裏不服氣,但又不敢明顯的表現出來,蕭君軒得意的揚了揚唇。
看她現在已經沒事了,還能跟他甩臉子了,蕭君軒也就打消了拿紙筆的想法,幹脆將她整個人轉了過來翻到自己身上,緊緊的摟在了懷裏,也不管眼下的姿勢對沒她來說有多尷尬。
他蠻橫的動作使得靜和的衣襟更加掀開得誇張,她趕緊把衣衫往扯了扯,可是這個姿勢還是讓她覺得很難為情,隻得低下頭尷尬的羞紅著臉咬著唇。
蕭君軒抱著她往上提了提,手臂從她後背繞過去,忽然摸著她悲傷的骨頭,沉聲霸氣道,“以後多吃點,太瘦了,恪人!”
聞言,靜和癟了癟嘴角,其實她也沒多瘦吧,隻是來了燕國後,飲食不太習慣,吃得少了些,所以比在陳國時的確瘦了點,但抬頭觸及到他不容拒絕的眼神時,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真乖!”見她溫順的樣子,男人滿意的笑了,手指慢悠悠的把玩著她的發絲。
靜和定定的看著眼前那張英俊的臉,眼裏有莫名的東西在翻湧,她隻覺得他現在的樣子看著很溫柔,而且他的眼睛裏隻有她的倒影。
她想,如果他一直這樣寵她,對她好,哪怕最後,她不能改變他涿鹿天下的野心,那麼,為陳國求得幾年太平,好像也不是那麼難的,隻是真到那時候,她……
罷了,如果真到那時候,她亦此生無憾了,如有對不起他,也隻能來生再還。
深吸一口氣,靜和抬眸看著他,很是猶豫的用唇語問道,“你昨夜也是淋雨了的嗎,有沒有受涼,禦醫看過了嗎,你是皇上,日理萬機的,可不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