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會喜歡我這樣!”他抱緊她,在她耳邊輕聲魅惑道,如此溫柔,如此深情,如此纏綿,仿佛,她是他深愛的人一般。
當一切都風平浪靜後,他緩緩抬起頭,魅惑輕笑著問道,“青悠可喜歡?”
盡管她早已累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可就算如此緊閉著雙眸,她的臉還是“唰”地一下紅了,自己剛才沒有完全管住自己的沉淪,此刻,他如此直白地問她,如何不教她羞憤難當呢?
“嗬嗬!”蕭君軒平躺於床榻之上,並順手將她摟進了懷裏。
“青悠和親嫁朕,可有感到委屈?”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已過去後,男人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睜開雙眸,青悠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他,愣了愣,抿唇輕輕的搖了搖頭,無聲的告訴他,“沒有,青悠不曾感到委屈!”
是的!或許她會因為被他燕國如此威逼利用作為一顆棋子遠嫁和親而不甘,或許她會因為遠離家國父兄而不舍,或許她會因為今生再也無緣自己的如意郎君而遺憾,但是,如果她的這次和親,能夠換來她珍惜的人一夕尚安,那麼,她不應該覺得自己是委屈的了!
然而,她的心中仍有一絲困惑,她隱隱覺得,這個總帶著一臉邪魅淡笑的君王,心思並非那麼容易把握,他說,初見之日,他在行宮假山上對她的輕薄之舉,是有意在逗她,她對此亦不敢盡信。
看上去如此妖孽不羈的一個人,要說他是個正人君子,如何能讓人輕易相信呢?
“怎麼,青悠在想些什麼?”見她始終不語,他再笑問,笑得極為邪肆。
青悠一怔,收回神思,她知道他這是在故意想要挑起話題讓她開口,可她……如能能開口呢?
深吸一口氣,靜和抓起他的手掌,在他的手心裏輕輕的寫下了一個“惠”字後,便麵色哀傷的垂下眼眸,她想要表達的意思是,“臣妾在想,今晨去向惠太妃請安,她卻為何不肯見我?”
“嗯?青悠是在想惠太妃不見你麼?”對於她的動作,蕭君軒眯起雙眸,但很快就認為她隻是小女兒家的害羞,這才正色問道。
“嗯!”聞言,靜和肯定的點了點頭,憋著嘴角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好似在說,“是,臣妾今早去向太妃娘娘請了安後,可太妃娘娘讓臣妾在宮門外等了一個時辰,然後派人出來告訴我,說她身體不適,不宜見客!所以臣妾在想,是不是臣妾有什麼地方做錯了,所以太妃不願見我?”靜和垂下眼眸,緩緩說道。
她想,此事告訴蕭君軒,或許他會給她一個答案,畢竟這後宮現在還是由太妃掌管,可她現在是皇後了,那麼權利是不是該給她呢。
他定定地望著她,突然冷冷一笑,“你已經是朕的皇後了,卻去見她,難怪她不見你!”
聞言,靜和震驚地抬起眼眸,疑惑地望著蕭君軒,難道,作為他的皇後,燕國的後宮之主,她不是應該去向後宮的長輩請安嗎?難道,惠太妃在皇宮中和皇上是對立的?
靜和正想著要如何向他詢問他為何要這樣說時,蕭君軒已放開了她,冷著臉一躍而起,健碩的身軀立於床前,冷冷道,“侍奉朕更衣吧,朕要回去了。”
突然改換的態度,以及突然降至冰點的語氣,讓靜和不覺渾身一震,頓覺寒氣襲人,為何,他竟然生氣了?是因為她提到了惠太妃嗎?
此刻,那份冷冽的氣息已經不容她多想,靜和披上便衣,下了床,走到他身邊,細心地幫他穿衣,抬眸偷偷看他一眼,他俊臉上一片冰寒,仿佛他一刻鍾前對她的柔情蜜意,都隻是她的幻覺。
這才是真實的他吧?此刻,靜和的心反而踏實了。
當他對她深情款款時,她的內心是惶恐的,忐忑的,她不明白他明明對她懷疑,卻又為何要如此縱容她,她可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其原因是因為她是陳國唯一的嫡公主,為了兩國和睦,他才對她好的。
沉思間,她已幫他把便衣穿好,默然靜立一旁,等待他離開。
他卻突然抬起右手,兩指又輕輕捏起她的下巴,慢慢抬起她仍然嬌豔微紅的俏臉,讓兩人不得不四目相對。
“怎麼,朕要離開,皇後很期待嗎?”蕭君軒冷冷的緊盯著她,沉聲問道。
“臣妾不敢。”靜和看著他,輕搖著頭,眼神中滿是著急,她不知道他是否能看懂她的意思,隻能盯著他那雙秀美魅人的鳳眸,可以那裏麵,深不到底,卻閃爍著讓她猜不透,看不清的絢麗光芒!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長得雖然姿容一般,但卻有一雙會說話的美麗眼睛?”他突然湊近她一些,聲音低沉而魅攝人心,“如此清澈動人,眼神卻又如夢如幻,讓人猜不透皇後的心思!”
如此美的一雙眼,卻讓人看不清,猜不透,這不難道該是她想對他說的話嗎?為何,他卻搶先說出了如此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