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哐當”一聲,孟舒眉被撞落在地,而且是從高處被人推了下來。
她忍著五髒六腑都要噴湧而出的劇痛睜開眼睛,四周都是人,不僅僅是人,他們的裝束打扮更像是古代的名門正派弟子。
陽光直直地打在孟舒眉的臉上,她覺得自己好像動彈不得,四肢酸麻鎮痛,像條死魚一般仰躺在地上。
突然一道諷刺地男聲響起:“還敢動傾城師姐的東西,你也配?!孟舒眉你不過是掌門隨手撿來的一條狗!”
諷刺聲一停,在場的人無不開始嘰嘰喳喳地議論,無數雙眼睛饒有趣味地看著不自量力的女子。
“她跟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多說無益,還妄圖傾城師姐的碧玉結!”
……
撲麵而來的指責聲、咒罵聲,孟舒眉一下子不知所措,她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一個踉蹌,又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她撲通一聲,臉貼地,以無比尷尬的狀態看清了自己的現狀:
她的手腕上佩戴著一隻剔透的手鐲,能看清倒映在裏麵的像,孟舒眉倒吸一口涼氣,這張臉已經不能看了,她看不清自己現在長什麼樣,並且她也確定了她應該通過某種特異的途徑,穿越了。
她顫顫巍巍地又站起來,兩條腿都在打顫,那些人看著她,就像在看什麼肮髒醜陋的東西,孟舒眉從未接受過這麼直白厭惡的眼神,下意識地想跑。
她退後兩步,她有預感,她再不跑,會掛。
“喲,想跑啊,是去找你的師尊告狀嗎?果真一介村婦能有多大能耐,大家散了吧。”
她拖著兩條已經不能稱之為腿的腿,奮力地遠離這個地方,盡管那些話還是一字不落地灌入她的耳朵,她落荒而逃的模樣一定很搞笑,但一時半會兒她也找不到自保的辦法了。
穿過一道回廊,是一道殿門,她也沒看這是什麼殿,隻想著找到地方,好好平複一下心情,然後捋一下思路,順便找找有沒有好心人能拯救她。
這時旁邊的殿稀稀疏疏湧出三五成群的清淨峰弟子,穿著同一的灰白製式服,下穿墨黑短靴,個個英氣逼人。
孟舒眉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是......孟師妹嗎?”
貌似聽到有人喊她,但也不一定是她,孟舒眉經曆過剛剛那件事,沒敢立刻抬頭,雖然這道聲音溫柔似水,就像淡淡的化不開的茶水。
腳步聲越來越近,近到孟舒眉已經能聞到那人身上的檀香。
“今天怎麼沒去上課?”
她…還以為這人…也是來討伐她的……
她感覺的出來,她在這裏挺遭人嫌棄的。
原來想說的是這個,她睜著腫痛的眼睛看他,一張好若白玉雕成的臉,瑩潤細滑,許是孟舒眉喜歡看帥哥看習慣了,她愣是看呆了。
如玉般的男子蹙起眉,似乎不滿這眼神,在孟舒眉的注視下,拿出幾本書,音色冷淡了幾分,“掌門師叔讓我給你的。”又無奈地歎了口氣,“既然到了清淨峰,就把你在山下的習慣都改掉,這回確實是你做錯了。”
孟舒眉滿腦子問號,她極度地想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麼,多年閱讀穿越小說的經驗告訴她先應付下來,隻能先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裝作平靜地翻弄著手中的書,第一頁上,墨黑有力的三個字,寫著:溫瑾著。
指尖觸碰上那三個遒勁有力的字時,突然一股力量不斷流入她的腦海,連結成一段一段的記憶片段,是原身的記憶嗎?這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子。
她承受著那股未知的記憶,清楚地了解到這“萬人嫌”的孟舒眉是何許人也。
原來,她現在身處在一個叫夜河大陸的地方,這個大陸分為人界、魔界、妖界以及修真界,她如今在的地方就是修真界的清淨峰,是修真界最頂尖的修真寶地,而清淨峰的掌門,就是原身的師尊,是修真界的一大遠古傳說,也是幾百年來唯一一個接近飛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