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瞧,周謹白的臉色越來越寒。
她琢磨不透周謹白這會子想些什麼,但李鳳能感覺出來,他此刻肯定很為難。
這位好歹曾經陪著周謹白一起成長過,周謹白再是怎樣,或許、應該……是把這位看重的吧。
李鳳想了想,打算撤。
卻還不及她行動,就見周謹白朝前去了些,靠近魯靈兒。
“原來你記著咱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既然沒忘記你我之間有情分在,那為何當年,你要出賣我?”
李鳳:……
這是--有瓜吃?
旁的女人聽見自家夫君如是說,必定醋意上湧。
但李鳳什麼人,她想事情,怎麼可能會與這本書裏的角色一樣呢。
聽聞景王殿下似乎與這魯靈兒之間有瓜,她等著接下來的瓜,爆出來。
魯靈兒自是懂周謹白所言何意,她急忙解釋,“我當年那麼做,隻是想你和太後和好,沒有旁的心思。”
“就是因為你當年自作主張的,要緩和我與太後之間的矛盾,才致使本王的養母病入膏肓,是你害死了竇太妃,卻你今天在我麵前裝無辜?”
周謹白咬著牙,“魯靈兒,你若識趣,我勸你自己從我府上走出去,免的本王把你丟到大門外,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魯靈兒自知理虧,沒有再為當年那件事爭辯。
但從景王府裏出去,魯靈兒心有不甘。
她的心中一直留有周謹白的位置,原以為過去這多年,他總會淡了當年事。
誰知他非但沒有淡了當年,反而一直記恨著自己。
魯靈兒拗不過景王,把矛頭又對準李鳳,“殿下執意趕我走,是不是因為她?”
李鳳:擦,怎麼一個個的,都這毛病?
周謹白壓著怒,“慶州王郡主,本王耐心是有限的,你自己走,還是本王丟你出去王府?”
魯靈兒的眼淚順眼角滴落,“我不走,我奉太後娘娘懿旨,暫住景王府,還未到離府日子,我死也不走。”
李鳳和周謹白對視一眼。
李鳳下令,把魯靈兒和她的兩個婢女,趕出王府。
“李鳳,你敢?”魯靈兒嗬斥。
“本王妃有何不敢?自打你住進來,便把我王府上下鬧的雞飛狗跳,本王妃這個潑婦都從來沒有把自己家搞成這樣,你一個外人,居然膽敢在本王妃這個妒婦的地盤上撒野,你當本王妃是任由你欺辱、拿捏的軟柿子?”
魯靈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世上的女人,居然有人承認自己善妒?
“殿下,這就是你娶的王妃,她怎麼配的上你?言辭如此的粗鄙不堪,她哪裏擔得起景王妃的名頭?”
魯靈兒以為周謹白定會說些什麼,然而她的一番慷慨激昂剛剛道出口,李鳳竟一把揪住了周謹白的一隻耳朵。
“你看看你都招惹了些什麼人,娶老娘可是你自願的,我沒說非你不嫁。你趕緊給她解釋一下,免的讓外人以為,是老娘攀著你不撒手。”
前一刻清冷無比的景王殿下,此一時被李鳳揪著耳朵,仿若犯了天大的錯誤般,一個勁求饒,“王妃我錯了,你輕點,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