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抓住華子的衣領一把把他拎起來,他好容易止住了哭,好像也沒那麼恐懼了,隻是咯~咯~的說不出話,我抬眼看了一下女浴室,裏麵的雞骨已經放好了,我把手裏的雞骨點燃放好,忽然聽見大師的方向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接著雞骨像是活了一樣立起來了,我跟華子迅速往休息大廳跑去,進入休息大廳的一瞬間,我的餘光好像看見一個沒有腿的人影背著身站在牆角,不過我沒勇氣再回去看一眼了,到了休息大廳後,看見大師依著沙發坐在地上,左肩膀插著一把水果刀,半邊身子已經被血染透,不過那個鬼好像被束縛住了,動彈不得,隻能一弓一弓的像是在掙脫什麼,我趕忙問大師怎麼樣,大師說他沒事,沒傷到骨頭,我拔出大師肩膀裏的水果刀,割開大師的衣服,簡單給他包紮了一下,大師一用力站了起來,走到吧台,連幹了三杯酒,接著就走到那個鬼的跟前,烏拉烏拉的說著什麼,但我聽不懂。然後就見那隻鬼長著大嘴,朝著大師嘶吼起來,我竟然聽到三個不同的聲音,一個是這隻鬼發出來的,一個就在休息大廳最裏麵的角落,一個在女浴室的方向,難道這鬼不止一隻嗎?
不過大師倒是很淡定,又烏拉烏拉的說了一些什麼,那隻鬼不再嘶吼,這是大師從挎包裏拿出一個像是木頭做的小盒子,左右做了個三鼎的手勢,拿住木盒,打開,右手又從挎包裏拿出快薄薄圓圓的片狀物放在木盒裏,右手掐個劍訣,兩指放在腦門上,閉眼嘴裏開始念叨什麼,猛的睜開眼,指向木盒,就見那隻鬼開始縮小,越縮越小,最後縮成一個小團,飛進大師手裏的木盒裏,木盒啪的一聲自己關上了,大師把木盒放回挎包裏,轉身對我倆說,好了,走吧。
我倆傻乎乎的跟著大師來到接待大廳,終於完事了,我倆攤在打聽到額沙發上,說實話,我現在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腿到現在還在哆嗦,冷汗一陣一陣的往下流,華子更熊,鼻涕都快流進嘴裏了,休息了好一會,幫大師把封門簾摘下來,放好,鎖上門,好在離店裏不遠就是一個晝夜開門的診所,到診所後讓大夫處理一下大師的傷口,大夫好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麵,二話沒說就開始消毒,縫合傷口,確實,當時的形象很像是剛打完架,收拾完走出診所大門我拿出手機一看,已經3點了,跟大師來到賓館,,把值班的前台小姐嚇了一跳,我們隻好跟她解釋說喝酒喝大了,大師掉溝裏了,我去拉他的時候吧鼻子碰破了,從華子兜裏掏出華子的錢包,抽出身份證開了一間雙床房,跟大師說有什麼要交代的天亮再說吧,現在腦子一片空白,讓我倆歇歇,反應反應。大師應了一聲,轉身回去休息了,我跟華子也來到房間,胡亂洗了把臉,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很默契的都沒有說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睡的很累,斷斷續續的一直做噩夢,一會被無頭鬼追,一會掉鬼窩裏,華子還沒醒,我也沒想叫他,拿了條毛巾就去洗澡去了,身上黏糊糊的,昨天汗出太多了,也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洗漱完了以後我看著味道很濃鬱的秋衣秋褲真皺眉頭,沒辦法,再味兒也得穿啊,我倆也沒帶換洗了,這時候華子已經醒了,簡單跟他說了一聲,我就轉身下樓想去買點早飯,一出門剛好碰見大師拎著包子和豆腐腦往回走,我上去接過大師手裏的包子,問大師:昨天店裏應該不止一隻鬼吧,我摸到一隻,嚇唬華子的一隻,跟大師纏鬥的一隻。大師點點頭說,其實這個世界每個陰暗的角落裏都有可能藏著一隻鬼,隻是在周圍沒有惡鬼的情況下這些鬼都隻是一些遊魂,對人無害,正所謂人有人壽,鬼有鬼命,陽壽活完還有陰壽要活,陰壽耗盡才能投胎,而死後大部分鬼都會去陰曹,那裏是活完陰壽的場所,而一些心存怨氣或帶有凶氣的非正常死亡的人的鬼就有可能是冤鬼,也有生前欠債的還債鬼和生前被別人欠債的討債鬼等,被陰曹的守門無常拒之門外,隻能在陽間遊蕩,期待報了仇或還了債,再入陰曹,再入輪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