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矯情又心腸歹毒的鄭依依,徹底失去了世上最愛她的海洋,海洋不願意看見她,不想跟她說話,甚至把她當做敵人一樣地防範著,她受到了命運的懲罰,開始養家糊口,活得無比艱難。
生活不易,沒有學會珍惜的女子,不跌個頭破血流才是怪事。
和鄭依依一樣,插足閨蜜婚姻的安靜,生活也開始變得一團槽。
安靜沒遇到織錦之前,還挺滿意自己的生活狀態,每天高寒宣在網上聯係一個或者兩個男人,帶回家裏來,也用不了多久,四百塊或者八百塊錢就到手了,兩個人一人一半兒,分得還挺開心。喵喵尒説
安靜不用做飯,也不用做家務,用高寒宣的話說,她主要的任務是養好身體“賺錢,”而且盡量留下客人的微信或者電話,讓他們成為回頭客。
當然了,回頭客是會便宜一些,打九折,跟做生意賣東西一個樣子。
除了“賺錢”什麼都不用幹的安靜,每天享受著不是丈夫的高寒宣的照顧,家裏一切的一切,都是高寒宣做。
高寒宣的腿好了很多,在家裏能扶著牆慢慢走,甚至都不拄拐杖了。有時候安靜問他,腿完全好了,就出去開車賺錢吧,畢竟那是正經的工作。
但高寒宣嘴一撇:“安靜,你傻呀,開出租車賺的都是辛苦錢,辛苦錢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嗎?你就別想東想西了,你不是和織錦同齡、才二十八歲嗎?還能做很多年呢,咱們倆就靠這個得了,我負責聯係人,你負責貢獻身體,輕輕鬆鬆,何樂而不為?”
“退一萬步說,我真去開出租車了,你幹什麼?不還得做家政給人擦窗戶擦地?賺那點辛苦錢幹啥,不如這個來錢快又實在。”
安靜嘴上雖然不說什麼,但她認為高寒宣說的挺對。這年月,笑貧不笑娼,隻要你不貧窮,不管錢是怎麼賺來的,都沒有人笑話。說不定還有很多人羨慕呢。
那天在超市遇到織錦後,安靜的心一直平靜不下來。從織錦的穿著上,安靜能看出來,自己和織錦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織錦的氣質太好了,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她的臉上仿佛帶著一層光輝,讓自己自慚形穢。
回到家後,安靜的心情非常不好,高寒宣的心情也不好,兩個人當天也沒做生意,各自想著心事,一天的時間,便在沉悶中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高寒宣對安靜說:“昨天遇到織錦,影響了心情是吧?我們得調整心態,這麼多年,織錦一直有她的人生規劃,我們也得有自己的人生規劃。”
安靜忍不住反唇相譏:“你的人生規劃就是出賣我的身體?得了,別說得那麼好聽,無非就是沒有賺錢的門路了,為了活著,隻好靠我這個前妻養活你。”
高寒宣被安靜說得老臉一紅:“安靜,你不要不識抬舉,我的腿馬上好了,實在不行,我就出去開出租車賺辛苦錢,但是你呢,你繼續去做家政?”
“做家政也比出賣身體強,尤其出賣身體的錢還得分給你這個瘸腿的前夫一半兒。”
安靜越說越憤怒:“你半點力不用出就分錢,還分得心安理得,不行,我也得為自己打算了。”
高寒宣這段時間日子過得聽滋潤,一聽安靜要為自己打算,他怕安靜真踹了他,那樣的話隻能拖著一條沒好利索的傷腿出去開車了。
必須打消安靜的這個念頭,高寒宣的眉梢耷拉著,半眯著眼睛,看著安靜出言諷刺:“要不這樣,你真有本事兒的話,就再次插足織錦的婚姻,把織錦身邊的那個宋辭弄到手,反正他們沒結婚呢,你也有追求的權利不是?”
“那男人有事業有錢更有型,就算不肯娶你,你做個他們的貼身保姆也行,織錦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你就替她。他們手指縫裏掉出來的錢,也夠你吃飯了。”
聽高寒宣說得這麼難聽,安靜衝過去開始瘋狂地廝打他。高寒宣已經有了防備,用力一推,安靜便被推到在床上。
她知道打不過高寒宣,趴在床上“嗚嗚”地哭,那一刻,安靜再次萬念俱灰,不知道出路在哪裏。
高寒宣冷冷地哼了一聲,假裝非常生氣:“你要真覺得和我在一起沒意思,這樣分錢也不合理,你現在收拾東西滾蛋。我還不信了,離開你我還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