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說怎麼辦啊,女兒已經嫁入侯府4年了,可軒哥哥怎麼一直都不肯碰女兒呢?”
夏季的夜裏永遠是那麼的清雅,知了聲聲的叫著,明亮的燭光將一名中年男子健壯的聲音與一位佳人玲瓏嬌小的影子印在紙糊的窗子上。
“哎……可能是你軒哥哥太忙了吧,也沒見他這幾年娶了什麼侍妾,總之,安兒你還是好好把握吧。”男子聞言,微微歎了口氣,語氣很是無奈。
“知道了,爹爹。”女子乖巧的應著,微微欠身,“爹爹,女兒先回房了,香月那丫頭估計等急了。”
“哎……你呀你,那丫頭都快比過爹爹了。”男子無奈的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寵溺,“快去吧,那丫頭也算是貼心。”
“是,爹爹,女兒告退。”素手推開楠木門,一張絕美傾城的臉露了出來。
快步走回雪梅宛,還沒進門就見一張清秀的臉,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正擔心的四處張望。
獨孤安微微一笑,快步迎上去,“月兒,我回來了。”
香月見了她,甜甜一笑,暖入人心,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略帶欣喜:“小姐,你可回來了,奴婢伺候你沐浴。”
“嗯。”獨孤安微微一笑,四周的花兒比之頓時失了顏色。
香月丫頭辦事很快速,不一會兒,就準備好了熱水及花瓣。
小手將花籃裏的茉莉花撒向水麵,甜甜的聲音漫不經心的問:“小姐,姑爺這次怎麼沒陪你回來小住啊?”
聞言,正在撥弄水麵上花瓣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笑道:“侯爺一天到晚那麼忙,怎麼會有空呢?”
“那倒是,”香月丫頭癟癟嘴,不由得有些替自家小姐不值,“姑爺也真是的,小姐嫁入侯府這麼多年,也不見他在小姐這留宿過一次。”
氣氛頓時有些冷了,許久,獨孤安怒聲嬌喝:“香月,不可這般議論侯爺,侯爺自有自己的原因!你先下去罷。”
香月丫頭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卻還是恭敬欠身,“是,奴婢知道了。”轉身走出屋內,還不忘輕輕帶上了門。
獨孤安心裏一陣煩惱,甩甩頭,不再去想那些事兒。
深夜,將軍府。
寂靜的深夜被一聲尖叫劃破,“不好啦!將軍府著火啦!”
一瞬間,仆人主人們四處逃竄,哭叫聲頓時充滿了整個將軍府。
獨孤安逃出來時火勢已經蔓延到了前院,她拉住一個家仆,急聲問:“爹爹他怎麼樣了?”
家仆看到她,一瞬間的愣神,隨即大哭道:“小姐,老爺……老爺來不及逃出……去……去了!”
“轟!”腦袋什麼炸掉了一般,眼淚瞬間絕提,獨孤安不停的後退,喃喃著:“你騙人,你騙人……爹爹武功那麼高強,不可能會葬生火海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說著就要向火海跑去。
家仆一把拽住她,往門外拖去,一把將她推出去,“小姐,好好活著!”清秀的麵孔上綻放起一個笑容,幾乎是同一時間,門口的某塊木板砸了下來,霎時間,血花四濺。
“啊!!!!”看著倒在門口的家仆,獨孤安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
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在極度悲傷與恐懼的情況下,她的腦裏隻有一個人影——成親4年尚未同房的相公,當今年輕的鎮國侯謝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