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微微搖頭道:“本來朕也不相信,可是你看看現在雄英的臉色與前幾日相比可是有天壤之別啊,還有著脈象,你也應該可以感到吧,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那裏還有一國太子的樣子,你和常氏回去好好休息吧,這裏有朕在,你就不要擔心了。”朱標張張口想說什麼,但想了想就告退了。
朱元璋看到朱標離開,輕輕的拍著朱雄英的小手自語道:“天降雷火,不知是福還是禍。”接著轉頭對邊上的太監沉聲道:“傳令下去,今日東宮之事切不可外傳,違者,殺無赦。”
說完話朱元璋溺愛的看了眼病榻上的朱雄英心中念道:“希望是好事。”
這時,朱雄英8歲,朱標28歲,朱元璋56歲,朱允炆5歲。
這一年,鄭和被擄成為燕王朱棣家奴。這一年錦衣衛成立,掌侍衛、緝捕、刑獄之事。
一月後,“雄英還是那個樣子嗎?”太子朱標盯著遠處望著天空的朱雄英對身邊的有些消瘦的常氏問道。
常氏眼神迷惘的看著前麵的朱雄英歎息道:“自從醒來後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白天就蹲在國子監的書房中,到了晚上就像現在的樣子盯著天空發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憐的兒啊。”
屏退左右的宮女,朱標眼中憂慮一閃而過,小聲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這可能是前麵一場大病的後遺症,過些日子說不定就好了,你也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你身子骨現在是越來越差了,要不要叫太醫來給你開一些補藥?”
“雄英這孩子,我還是放不下,過幾天再說吧。”常氏靠在朱標懷裏幽幽道。看著躺在懷中睡著的常氏,朱標輕輕的吻了一下接著看著遠處的呆坐著的朱雄英輕輕的歎了口氣,天意弄人啊。
明亮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迷惘,朱雄英看著空中的明月長長的吸了口氣,既然老天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那我就好好的活下去吧,享受生活的樂趣。原來那天的那道雷光並不是單純的雷光,裏麵還存在著一個靈魂,這個靈魂不是別人正是馬凱。
一個月前,輕輕的翻了個身,馬凱睜開朦朧的眼睛,迷糊的看了一下四周,明顯木質結構的房屋,雕欄玉砌,巨大屏風擋在床前,煙霧彌漫,馬凱皺皺鼻子,應該是檀香。檀香?馬凱一清醒,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這時就聽見邊上一聲尖叫:“殿下醒了,殿下醒了。”馬凱轉頭一看就見一人上穿大紅遍地金對襟羅衫兒,翠蓋拖泥妝花羅裙飛一般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就見一大幫子人蜂擁而至。一頭頂鳳釵,身穿金繡閃色衣服的中年女子來到馬凱床前拉著馬凱的手哭泣道:“我可憐的兒,你終於醒了,想死為娘了。”馬凱奇怪的看著眼前淚如雨下的中年婦女,不知道該怎麼辦。
中年婦女這時也發現馬凱的異常,連忙擦幹眼淚道:“快,快,快宣禦醫?”
“王太醫,長孫殿下怎麼樣了?”中年婦女看到太醫出的門來急忙問道。王太醫摸摸胡子微笑道:“太子妃不用擔心,長孫殿下現在脈象平穩而有力,是難得的好脈象。”太子妃聽到太醫的話微微寬心,不過有點疑惑道:“那現在長孫殿下為何還會這樣?”王太醫也是有點迷惑道:“這,微臣也不知道了,可能是殿下大病初愈還需靜養吧,明日微臣再來吧。”
馬凱望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環境,心裏翻起了驚濤巨浪,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哪,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又是誰,這一串的問題直弄得的馬凱頭痛異常。
其後,太子朱標來了,朱元璋來了,各嬪妃來了,這一日東宮是異常的熱鬧。
到了晚上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該走的也差不多走光了,馬凱目光呆滯的盯著頭頂的屋梁。這時屋內進來一人輕輕道:“殿下,時候不早了,請早點休息吧。”聞言馬凱看了一眼來人,原來是早上尖叫一聲的那個宮女。馬凱平靜一下心神道:“你叫什麼名字?”聽到馬凱的問話,宮女跪在地上嘴唇微微一動道:“稟殿下,奴婢小紅,是太子妃叫奴婢來寢宮服侍殿下起居的。”寢宮,原來這裏是自己的寢宮,那中年婦女使自己的母親也就是當朝的太子妃,那我父親不就是當朝的太子嘍。想到這裏馬凱急忙問道:“現在是什麼朝代?”聞言宮女小紅微微一笑道:“殿下也不用這麼考奴婢吧,現在是大明朝洪武15年。”洪武15年,是朱重八當皇帝吧,那自己的父親不就是短命的太子朱標了,那自己是誰,朱允炆?隻當了四年皇帝的朱允炆?陷入震驚中的馬凱也沒有發覺宮女小紅前麵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