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這是我媽媽的房間。”說完又拉著已經極累的某人往其他房間走去。
再走進的一間房是粉紅色的,已經很累的小瑜說什麼也不走了,搖頭晃腦地說:“我不走了,我要住這間。”
“可以,但這個房間是為我未來的女兒準備的。你要做我的女兒?會不會太老了一點兒?”
小瑜好想躲到角落裏畫圈圈去。
他似乎是故意在整她,又逛了一間備用的嬰兒房、一間奶媽房後,才帶她去了她自己的房間。
米白色的窗簾,田園風的公主床,她撲上去不顧形象地在床上打滾:“累死了,真舒服!我明天要睡到自然醒,反正我現在是無業遊民。”
“想都別想,你明天要是不去上班,我照樣扣你工資。”
“我遞交辭呈了!”
“但我沒批。”他揚眉。
“你……”小瑜氣得無話可說。
“人呢?”沈括坐在椅子上,並不像剛剛被放出來的犯人那般狼狽。他有著剛毅的下巴和冰冷的雙瞳,本是溫文爾雅的一個人,但隻要一牽扯到鮑瑜,他就沒那麼鎮定了。
“跑了。我派了兩個人左右押著她,結果下電梯時她打傷了我的兩個手下,從電梯的扶手上跳了下去。足足有十米那麼高,她竟然一點兒事都沒有。等我們反應過來時,已經找不到了。請您懲罰我們吧!”生活不是特技電影,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要是普通人,不死也殘廢,就是他也沒有把握能不傷筋斷骨地爬起來。
沈括擺擺手,罷了,是他太小看那個女人了,聽說她早已不是警察,卻沒想到她的功夫並沒有撂下。事情已經過去了四年,可是他依然很想把那個女人弄到自己的麵前,然後一把掐死!
“大哥,她的行李箱還在我們手裏。”董坤叫人把小瑜那隻舊得發黃的碎花箱子提了過來。
“打開!”他靠在沙發裏,本是很慵懶的姿勢,卻因為背對窗戶的關係,使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沐浴在陰影裏,竟讓人覺得森冷異常。手下們除了已經習慣他的董坤,其餘人都退得遠遠的。畢竟,關於他的那些傳聞,許多都是真的。
一隻小小的布藝箱子被打開——很平凡的一個箱子,裏頭也不過是一些平常的換洗衣服罷了。沈括掃了一眼,說:“扔了。”
“是。”手下拿起箱子,反正是要扔出去的,也就懶得鎖上了。提起來時,竟意外地打翻了箱子,裏麵的東西散落滿地,那人怕惹怒了沈括,連忙道:“我馬上撿起來。”
沈括站起身來剛要走,突然伸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一隻小黑袋子,冰涼的手“嘩”地一下扯開了那隻老舊的布袋子。見到裏麵的東西,他的臉色一沉。眾人好奇地看過去,竟是一枚十克拉的鑽戒。雖然已經過了這麼久,但鑽石發出的光亮似乎是永恒的,竟然還是那麼刺眼。他盯著看了一會兒,才把戒指連同小黑袋子毫不留戀地扔進了垃圾桶裏。他徑直走到窗邊,對身後的手下擺擺手,示意他們都退下去。他沒有抽煙的習慣,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那枚戒指她竟然還留著……
站了好一會兒後,他照例從抽屜裏拿出一瓶安眠藥。他失眠嚴重,晚上要吃兩顆藥才能入睡。
第二天,孔繁硬是纏著她給他做了一碗麵才去上班。她做的麵無論是什麼種類的,味道都特別好,她以後要是不做職員了,可以考慮去開一家麵館。
離公司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小瑜提出:“總經理,要不我先下去?”
“也行,反正遲到的是你,我沒關係。”他說著看了一下時間,她要走著過去,就走吧!
小瑜發現自己又“杯具”了,她嗬嗬一笑:“總經理,要不還是你載我吧!”
晚上孔繁帶她出席一個晚會,一個穿著火紅連衣裙的女子朝他們走過來,是孫琪薇。她冷笑著嘲諷道:“我當是誰那麼春風得意,原來是孔總和新歡啊!”
那聲音實在叫人不悅,孔繁也笑著看了她一眼:“你的下巴很美,是韓國的新款?”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周圍的男男女女對著孫琪薇指指點點起來,話題直指她的臉是否整容。要知道,這對女明星來說雖然是家常便飯,但必要時也可成為致命的一擊。孫琪薇氣得揚起手又要打人,小瑜往孔繁身前一擋:“過肩摔?”